眾人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去年成婚至今沒圓房那么大的事,竟然還要瞞著娘家人,如果沒有突然撞破大姑爺有龍陽之好的事,萱宜因為沒有圓房,幾年都沒有懷孕,那得是多大的輿論壓力?
過繼孩子過來又如何?
得了美名的是大姑爺,大家都會說大姑爺重情重義,明知道妻子不能生育,既沒有休妻,也沒有納妾,而被人指指點點說不能生育的是萱宜。
這大姑爺還真的是好算計啊,算準了萱宜人不夠聰明又好拿捏,且對他死心塌地,明明對女人毫無興趣,卻裝得情真意切,連娘家人都被蒙騙了。
張氏也忍不住落淚,又氣又心疼:“當初母親跟你說了,他們家環境復雜,你怎么就不聽?非得一意孤行,表面上答應我答應的好好的,私底下卻背著長輩跟他來往。”
顧萱宜雙目含恨,咬牙切齒道:“都是蕓香那賤婢,是她挑唆我,說、說祖母不想我嫁得好才會說武安伯府的不好,她給我說那畜生的各種好,加上那畜生對我各種示好,我就一時鬼迷心竅。”
此一出,眾人再次驚住,下意識看向顧老夫人,見顧老夫人只是皺了下眉頭,并沒有表現出有多生氣,便知她并沒有計較這種事。
張氏卻百思不得其解:“萱宜,蕓香是你身邊的大丫鬟,對你也忠心,她怎么會私下挑唆你做這種事?”
顧萱宜搖頭:“我不知道。”
她說完,又嗚嗚地哭了起來,越想越覺得自己蠢,連祖母和母親的話都不聽,聽了那賤蹄子的話,還傻傻的以為自己得到了獨一無二的愛情。
顧景熙沉吟片刻,道:“蕓香不會無緣無故挑唆萱宜做蠢事,沒準兒蕓香也是受人指使。”
眾人聞,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很有可能是背后有人想要坑害萱宜,但誰那么陰險,會用這種事害萱宜?
顧景熙又問:“萱宜,蕓香如今在何處?”
“她還在武安伯府,我被那畜生打了之后,就知道她有問題,但是我沒跟她起沖突,想著要穩住她的心,她如今應該沒有起戒心,還沒有逃走的。”顧萱宜回道,她覺得自己這次做得挺好的,知道蕓香有問題,卻還對蕓香一如既往的好,這樣蕓香也不會起疑心。
顧景熙頷了頷首:“我讓人把蕓香帶過來,到時候一審便知誰是幕后主使。”他罷,便起身往屋外走,去吩咐自己的人去武安伯府把蕓香神不知鬼不覺的逮過來。
屋內,顧萱宜哭得稀里嘩啦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被身邊信任的丫鬟聯合外人一起給坑了。
顧景盛看著女兒哭,也有些心煩,斥責道:“你現在哭有什么用?以前不長眼,現在還要和離丟人現眼,我和你母親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和離過的女子,以后再嫁人也得遭人嫌棄。”
顧萱宜止住哭聲,反駁道:“當初母親說這門婚事不好的時候,您還說這門婚事極好,現在怎么又怪起我來了?”
聞,顧景盛臉面有些掛不住。
顧老夫人也不想聽他們父女互相指責,馬上出制止:“老大,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也別怪萱宜了,她年紀小,心思單純,會被人蒙騙也是情有可原的。做錯事被休棄回娘家的女子都還能再嫁人,更何況是和離的?萱宜至今還是完璧之身,更容易再嫁,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姑爺跟萱宜和離。”
顧景盛忙道:“母親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