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忽然說了句:“顧夫人,別人都說你有福氣,嫁給了顧侯爺。這要我說啊,是顧侯爺有福氣,娶到你這樣貌美可人,又溫柔賢惠的妻子。”
孟瑾瑤聽得一臉茫然,她對夫君是挺溫柔的,自我感覺也還算賢惠,不過應該還沒到出門就被人夸溫柔賢惠的地步?
她謙遜道:“祁夫人謬贊了。”
祁夫人道:“顧夫人在大理寺,可是出了名的賢惠,大理寺官員誰不羨慕顧侯爺得此賢妻?”
聞,孟瑾瑤更加茫然,她什么都沒做,怎么就出名了?
祁夫人瞧她還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便又道:“我們家那位經常同我抱怨,說我不疼他。”說著,她便學著夫君的口吻來了一句,“夫人,是不是我們成親多年,你厭煩為夫了?你給孩子做了冬衣,怎么沒給為夫做一套?曜靈他夫人今日又給他做了一套冬衣,為夫好生羨慕啊。”
祁夫人說罷,恢復正常語氣,又接著笑說:“然后我就答應給他做一套,結果第二天,他又回來說顧夫人給顧侯爺做了件披風,他也想要一件新披風。”
孟瑾瑤震驚:“!!!”
她夫君平時在外面是不是還有她不知道的一面?平時她給夫君做衣服、鞋子什么的,夫君總說這些事交給下人去做就好,讓她別累著,結果轉頭就出去跟人炫耀了?不然別人怎知那都是她做的?
她心懷忐忑:“祁夫人,我是不是給別人造成困擾了?”
祁夫人連連搖頭:“沒有的事,顧夫人別亂想,若是沒有顧夫人,我們以前都沒發現男人也需要被寵愛著,我與夫君那些同僚的夫人也交好,她們都說因為顧夫人賢惠,總是給顧侯爺做香囊、荷包、衣服等物品,她們家夫君見了羨慕,也會要求她們做,因此與自家夫君的感情都仿佛回到了新婚之時。”
孟瑾瑤聽著,感覺有點不可思議,訥訥地問:“祁夫人,你們以前沒有給自己的夫君做過這些嗎?”
祁夫人回道:“做是做過,可這不一樣啊,我們以前也不知道男人就連戴個香囊,還希望妻子在上面繡句情意綿綿的情詩。”
孟瑾瑤懵了:“?”
那么離譜的嗎?
她沒繡過情詩,只是繡過代表男女之情的圖案,這種香囊戴出去,誰都知道是她繡的了,代表著她的一片情意,怎么到了別人口中就是繡情詩了?
祁夫人又道:“我們家老太太也說顧夫人是個孝順兒媳婦,一得空就給婆母做新衣服,孝敬婆母。”她說著笑了出聲,“當然了,我們家老太太倒不是說我不孝順,只是話里話外想要兒媳婦做的新衣服,我就給她做了一套,果真是親母子呀,都是這性子,別人有的他們也想要。”
孟瑾瑤贊同地點點頭,可不就是親母子?兒子出門去炫耀,母親也出門去炫耀,她以前總覺得夫君和婆母性格不像,現在忽然覺得這母子倆挺像的。
隨后,祁夫人又跟她聊了許久。
孟瑾瑤覺得從別人口中聽到的自己,讓她自己本人都感覺有些陌生,這也多得夫君和婆母的功勞,在外面說了她不少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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