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易走近,垂眸望著她,“爺爺怎么樣了?”
唐暖還沒回答。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是沈時易的手機,他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接聽。
不出幾秒,他的臉色陰沉得嚇人。
目光盯著唐暖,冰冷的語氣質問道:“你對紀念念說了什么?竟然逼得她自殺?”
唐暖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心臟尖銳地痛了一下。
沈時易一直是個很溫柔,對她又好又體貼的三好丈夫。
她沒想到。
他會為了紀念念,表現出那么憤怒。
唐暖心里五味雜陳。
她咬了咬唇,望著他,目光清冷倔強:“我什么也沒說,是她給我打電話,還沒說什么就掛了。”
沈時易臉色陰沉。
身上氣息驟然降低。
冷峻的臉龐,浮現前所未有的寒意,“不管你跟她說了什么,立刻跟我去醫院,你去跟她解釋清楚。”
唐暖心如刀絞。
他真的好在意紀念念啊。
在意到不惜讓她去解釋。
她的心一陣陣抽著的疼。
身體薄薄靜靜站著,盡管心里疼得要命,表面上卻仍然保持平靜。
本來溫順乖巧的她,與世無爭。
那心底那股子韌勁兒,一下子被激發了。
她干脆地拒絕:“我不去,就算她是真的自殺要死了,也跟我沒關系。”
沈時易緊擰眉心。
望著她平靜秀麗的臉龐,眼神隱忍幽深。
半晌,他握住她單薄瘦削的肩膀。
輕輕捏了捏,低聲說:“就當幫我一個忙,念念她有重度躁狂癥,你去給她,先穩定她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