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瞬間懂了。
他左右環(huán)顧,不見唐暖的影子,又看向他,“怎么,剛才在這看見嫂子了?”
沈時易依舊不說話。
陸銘看他這么模樣,心里只有嘆了口氣。
......
許諾和張瑜笑得花枝亂顫。
“老大,你太酷了。”
“就是,男人而已,沒了這個下一個更乖。”
“都是前夫了,當(dāng)然就留在從前,你看剛剛我們出來的時候,好幾個小哥哥身材都不錯......”
兩人喋喋不休,其實就是為了哄哄唐暖。
唐暖依舊保持安靜。
上了車。
唐暖看向窗外,身上氣息暗淡,窗外的霓虹燈光落在她臉上,忽明忽暗。
染上一層淡淡的,憂郁的氣息。
她說:“其實,放不下。”
淡淡的一句,讓許諾和張瑜都噤了聲。
兩人錯愕。
對視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張瑜頓了頓,小心翼翼,“老大,你是不是喝多了?”|
唐暖額頭抵著車窗,頭暈乎乎的。
可是,她沒有喝醉。
人在悲傷的時候喝了酒,似乎更容易保持清醒。
只是情緒被放大,從前喜歡隱忍,如今多了些許訴說的欲|望。
“我愛沈時易,愛了很多年,從前以為,可以相知相守,如今發(fā)現(xiàn),原來愛一個人,想要一直愛下去很難。”唐暖的聲音淡淡的,柔柔的。
身體單薄,令人看著都心疼。
尤其燈光落在她身上,熏染出來的憂郁氣息。
就連許諾的毒舌,也瞬間發(fā)揮不出來。
半晌,把手抬起,緩緩落在唐暖肩頭上,“老大,這么愛他,怎么還分開呢?”
是啊?
怎么還分開呢?
或許是太累了。
愛了八年,不被承認(rèn)八年,太累了。
沈君豪的厭惡和嫌棄。
紀(jì)念念的從中破壞,沈時易從一開始的責(zé)任,到后面的溫柔。
種種改變,都讓她覺得,累。
心累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何況,她害怕母親出事。
那是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唐暖思索許久,終是沒有說個清楚透徹,“或許愛一個人,不一定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