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以為姜眠要跑,追了上去。
姜眠無奈,停下了。
她轉(zhuǎn)身望著村民們:“這件事情如何解決我要問上級,我一個人決定不了什么,你們不讓我走,這件事情根本沒辦法解決。”
“讓她走,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村長發(fā)話了。
姜眠看了他一眼,朝工地外面走去。
村民們瞪著她的背影,眼神一個比一個兇惡。
司煦叼著根煙靠車站著,煙霧繚繞,他微微瞇起眼,看著從工地里面走出來的姜眠,漫不經(jīng)心地問:“不好解決?”
姜眠輕點(diǎn)頭,隨后說了目前的情況。
聽完,司煦嘴角淡淡勾起:“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
眼下這件事情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拿錢。
姜眠當(dāng)然明白,可再多拿錢賠給村民就需要趙端雅批準(zhǔn),她未必肯批。
“我讓周秘書過來解決。”司煦把煙扔到地上抬腳踩滅,抓住姜眠的手:“去吃個早餐吧。”
姜眠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司煦的手穿過她的指縫,將她的手牢牢攥在手中,拉著她去了剛才路過的煙火氣息很重的街道。
“就在這家吃吧。”
司煦挑了一家看起來很干凈的早餐店。
進(jìn)去以后坐下,點(diǎn)了餐,司煦拿出手機(jī)給周莞發(fā)消息。
發(fā)完,他看向?qū)γ娴慕摺?
她身體坐得筆直,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多時候她都是安靜的,而安靜時候的她,身上永遠(yuǎn)都有一股溫良?xì)庀ⅰ?
以至于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司煦都會有一種世間一切起伏洶涌都不在她身上,也不在和她在一起的他身上的錯覺,令他得以于紛亂人世間擁有一寸世外桃源。
有的人,光是存在本身就令人感到心安。
司煦的胸腔開始躁動不安,他手抵在嘴邊輕咳了一聲,吸引姜眠注意力的同時,稍稍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跳。
姜眠如他所愿看向了他
“周秘書已經(jīng)往這邊來了,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了,吃完早餐陪我在南城逛逛。”
姜眠如水的目光淡淡地看著男人:“多謝司總。”
她不是個矯情的人。
借助司煦的力量去解決事情,不代表她只能借助司煦的力量才能解決事情。
正因?yàn)樗陨碛袑?shí)力,足夠自信,才沒有那種看起來很可憐的自尊心。
司煦很喜歡她不矯情這一點(diǎn)。
小店早餐做得不錯,連司煦這種很挑剔的人都沒挑出毛病來。
離開早餐店,回到工地門口上了車,姜眠給周綺思發(fā)消息,讓她等下協(xié)助周莞解決這件事情。
司煦把車往市中心開,姜眠降下大半車窗,臉貼在剩余的窗玻璃上,任由風(fēng)吹拂她的頭發(fā),發(fā)絲飛揚(yáng),她舒服得微微瞇起眼。
車子開進(jìn)市中心,司煦把車停在了一個廣場附近。
廣場里有個教堂,是個老建筑,僅供觀賞用。
每天來這里散步的人很多,司煦和姜眠下了車就聽到了很密集的歡聲笑語。
司煦非常自然地拉住姜眠的手,帶著她朝教堂走去。
教堂前的地面上匯聚了很多鴿子,正在吃地上的鳥食,姜眠停下腳步,不讓司煦繼續(xù)往前走了。
“打擾它們吃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