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缺少管教。”鄭允海拿過抱枕擋到身前。
“以后別讓我從你嘴里聽到她,就連想都不能想。”司煦看向洗手間的方向,目光越發(fā)森冷:“聽清楚了嗎?”
他這話也是說給洗手間里的幾個人聽的。
鄭允海狂點頭:“聽清楚了。”
司煦冷冷收回目光,拿起麻將桌上的煙盒去了陽臺。
夜風(fēng)瑟瑟,帶著涼意,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衫,一股冷風(fēng)吹過,他卻像是感覺不到冷一樣,身體沒有一點反應(yīng)。
點燃了嘴上叼著的香煙,他注目遠眺,嘴角帶著淺淺的弧度。
能耐大的人都理性,而理性的人通常代表著他不會全心全意去依賴一個人。
但,姜眠不是。
當這世上有一個人愛上他,便視他為天地,除了他以外,只有他是例外,那這段感情就如峻嶺中的明鏡湖泊一樣,干凈的會讓人開心到渾身顫抖,讓人想肆意占有。
試問,誰不想被人如此偏愛?
哪怕是花花公子的鄭允海也渴望擁有,但不是誰都能得到這樣的偏愛。
而這份偏愛,能讓司煦原諒姜眠做下的所有錯事,緊緊抓著她不肯放手。
一支煙抽完,司煦回到屋里,拿上外套出去了。
鄭允海摸著脖子上的紅痕,哭喪著臉說道:“哥剛才是真想勒死我。”
“你是活該。”傅行雙腿搭在茶幾上,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敢開黃腔開到姜秘書身上,他沒勒死你都是顧念兄弟之情了。”
“之前姜秘書和煦哥分開的時候,我見到她都還是要客客氣氣地叫一聲‘姜秘書’,司氏如今能跺跺腳商界都跟著震,她幫著煦哥付出了多少努力,按理來說煦哥都應(yīng)該給她股份的。”
“是,要不是怕煦哥生氣,我都想把姜秘書挖到我公司了。”
祁硯端著紅酒,懶懶看了說這話的人一眼:“那你膽子也太小了,我還嘗試追過姜秘書呢。”
傅行輕嗤一笑:“你那是在煦哥和姜秘書分手,煦哥還沒明白自己心意時追的,你現(xiàn)在追個試試?”
祁硯喝酒的動作一頓,黑著臉不說話了。
“你們說的我都明白,我就是一時嘴快了。”鄭允海滿臉郁悶。
祁硯冷笑:“你那是沒腦子。”
鄭允海抓起腿上的抱枕砸了過去。
司煦這邊。
他開車回了姜眠的小區(qū)。
下了車,他靠著車拿出手機給姜眠打電話。
姜眠正準備睡覺,接到男人的電話,她語氣有些不耐煩:“什么事?”
“下來一趟,我有東西要給你。”
那頭的男人聲音滿是笑意,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姜眠沒有直接拒絕,走到窗邊往樓下看。
路燈很亮,她能清晰地看到男人的身影。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男人抬起頭揮了揮手。
姜眠垂眸,聽著電話里淺淺的呼吸聲:“什么東西?明天再給我可以嗎?”
“是必須現(xiàn)在就要給你的東西。”
“快點下來。”
司煦加重了語氣。
姜眠輕嘆了口氣:“知道了。”
掛了電話,她走到玄關(guān)從衣架上取下外套,穿上以后輕輕打開門,輕手輕腳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