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格外冷,姜眠下了車就被凍透了。
看她縮了下脖子,司煦摟住她,“很冷吧。”
姜眠輕輕點頭。
“豐城比這里暖和很多。”
司煦摟著姜眠進了候機廳,過了安檢后,他去買了兩杯咖啡。
姜眠坐在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想起了離開豐城那天。
司煦跑來了機場。
當時她不明白司煦這樣做的意義,但現在她似乎知道了。
這個男人不舍得她離開。
他不是個坦誠的人,一直到現在都不是。
他在想什么,他想要什么,他的內心是什么樣子的,全讓她來猜。
這很累人。
“在想什么?”
姜眠臉上感受到了溫熱的觸感,她抬起頭,看著俊美非凡的男人,“沒什么。”
司煦挑了挑眉,坐下把咖啡塞到她手里,“我們落地直接去醫院。”
“好。”
之后司煦沒再說話,因為對未知感到恐懼,兩人都顯得沉悶。
到了登機時間,兩人去了檢票口。
司煦出行只會坐頭等艙。
上了頭等艙,姜眠坐下就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
她的頭又開始疼了。
司煦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問,雙手伸過去給她的腦袋按摩,稍微緩解了她的頭疼。
中午時分,飛機抵達了豐城停機場上空。
降落產生的失重感,讓姜眠頭暈腦脹,腦袋里面嗡嗡作響。
看她臉上露出了稍顯痛苦的表情,司煦抱住她,眼眸幽暗如深潭。
此時此刻,他很想殺了所有隱瞞姜眠病情的人。
飛機終于降落到地面上,姜眠松開抓著司煦衣襟的手,面色蒼白地說道:“我的眼睛剛才又看不見了。”
司煦咬牙,啊把她腦袋按進懷里,輕拍她的后背,“我們這就去醫院了。”
姜眠雙眼緊閉。
自從父親去世后,她第一次這么脆弱。
似乎不管內心再強大的人,面對死亡都會感到恐懼。
她現在必須依賴司煦,不然她就會被恐懼淹沒。
周莞安排了車在機場外等著,司煦和姜眠走出機場上了車。
“出發吧。”
司煦吩咐司機。
姜眠靠在他懷里,看著車窗外。
算起來她也就離開了豐城半年,但再次回來還是產生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她和司煦之間關系的轉變。
司煦提前就讓周莞找醫生溝通好了,到了醫院姜眠直接被拉去做了檢查。
司煦在外面等待的時候,周莞過來了。
她眼眶發紅,一看就是哭過。
“司總,我找到了姜眠的手術記錄,記錄上沒提她腦袋里有碎片這件事,還有她流產的事情也沒有任何記錄。”
司煦嘴里叼著沒點燃的煙,表情陰森地看她,“把該帶我面前的人都帶過來。”
“是。”
周莞看了眼檢查室的門,轉身離開。
她心里不斷祈禱著檢查結果一定要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