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天,她還完了所有債,跟姜眠分享了喜悅后,姜眠問她想不想去鼎榮做執行總裁的秘書。
去這樣的大企業給執行總裁當秘書,她覺得沒有人會說不想。
她太激動了,發誓去了以后一定要向姜眠好好學習,成為像她一樣的人。
可是去了以后她才發現,與其說是給司煦當秘書,不如說是給姜眠當秘書。
她們這些普通秘書只是幫助姜眠進行工作,只要姜眠在鼎榮一天,她們就別想被司煦重用。
野心和嫉妒一旦滋生,便如星星之火,壯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所以,當那個人找上她的時候,她幾乎沒有考慮就答應了幫其做事。
當時她沒意識到自己正在步入另一個深淵,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回不了頭了。
張靜初抱著腦袋,滿臉崩潰的表情。
姜眠想蹲下,司煦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別蹲,起來該頭暈了。”
姜眠看了他一眼。
男人臉上擔心的表情,讓她內心微微觸動。
要不怎么說細節最能打動人心。
“我錯了。”張靜初抬起頭看著姜眠,滿臉哀求,“姜眠,你救救我。”
強大的人總是被人想依賴。
姜眠輕嘆了口氣,面露無奈之色,“你什么都不說讓我怎么救你?”
“我說,我都說,一年前有一個男人找到了我,讓我監視你和司總的一舉一動,按照他的吩咐做事,他承諾每個月給我十萬,并且會讓你從公司離職,你離職以后,他會幫助我成為司總的私人秘書。”
司煦銳眸微瞇,“成為我的私人秘書是你的目標?”
張靜初面色蒼白地點頭。
這代表這個男人對她非常了解,了解到連她的野心都清楚。
姜眠淡聲問道:“你為什么信他能讓我從公司離職?”
“他向我證明了,公司里有很多給他,應該說是給他雇主做事的人。”
姜眠眼眸一冷。
司煦也變了臉色。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張靜初低頭,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我跟他唯一一次見面,他戴著口罩和帽子,捂得很嚴實,之后我們都是通過電話聯系的。”
姜眠:“你為什么突然離職跑到老家去?”
“他想殺了我!”張靜初抱住自己的身體,聲音里滿是恐懼,“那天晚上他聯系我,電話里面傳來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他立馬掛了電話,沒過多久有人敲門,我從貓眼里看到他拿著一把刀。”
“我嚇的報了警,并且告訴了他,他只能離開,警察來之前我匆匆收拾了東西,警察來了以后我麻煩警察把我送到了車站,我怕他知道我老家在哪里,沒敢回老家,而是去了金華市,上個月才回的老家。”
她這半年來都一直活在恐懼中,已經快要瘋了。
司煦拽著姜眠讓她坐到沙發上,隨后看向張靜初,“那男人的電話號有嗎?”
張靜初搖頭,“我離開豐城以后他一直給我打電話發短信,我就換了張手機卡,我沒記他的手機號。”
“你原來的手機號是多少?”
張靜初報了手機號,司煦發給了周莞。
剛發完,周莞進來了。
她看著沙發坐著的姜眠,滿臉擔憂之色。
姜眠沖她笑了笑。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周莞收回目光,點開手機上的監控視頻,給司煦看,“他們說是這個男人。”
監控視頻上是一個身穿黑色沖鋒衣,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司煦看了一眼,拿著手機走到張靜初面前,“看看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