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煦面色黑沉,他試圖去握姜眠的手,但不出意外地被姜眠躲開了。
他抬手抓著額頭,聲音發(fā)苦,“眠眠,我們進去再說好不好?”
“你想逃避嗎?”姜眠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出車禍前我查到你的小叔與我父親有過幾次的接觸,而最后一次接觸是在我父親自殺的前一晚。”
司煦瞳孔微縮。
“還有鼎榮發(fā)展迅猛,變成如今國內(nèi)的龍頭企業(yè),我們的努力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是我們有用不完的資金。”
“別說了。”司煦低著頭,面露痛苦之色,“眠眠,你現(xiàn)在沒有任何證據(jù),所以先別說了。”
姜眠也是面露苦澀,“確實,我沒有任何證據(jù),我現(xiàn)在可以不胡亂揣測什么,但不能否認有那么一種可能性。”
而這種可能性,不管是她還是司煦都不希望是真的。
話說到這里已經(jīng)不能再繼續(xù)往下說了,姜眠回了屋子。
張姨正好端著甜點從廚房出來,看到她回來面色一喜,“眠眠,我做了甜點,你要不要吃點?”
姜眠勉強地笑了笑,“我晚點再吃。”
說完,她就上了樓。
進了房間,姜眠走到落地窗前,一拳砸在了玻璃上,滿臉的戾氣。
如果司家也是分食了姜家的其中之一,
那她就是為仇人盡心盡力工作了七年。
這讓她感到窒息。
身后傳來了開門聲,姜眠緊閉了下眼睛,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想住在這里了。”
司煦面容一僵。
他快步走過去,死死抓住姜眠的手,滿臉隱忍的表情,“眠眠,你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準(zhǔn)備手術(shù),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好嗎?”
姜眠垂眸,“我不打算手術(shù)了,如果我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到時候我沒臉見我父親。”
司煦眼睛瞪大,額頭青筋鼓起,“你不要這么任性!手術(shù)還有一線生機,不手術(shù)你一定會死的!”
姜眠冷眼看他,“這是我的決定,你無權(quán)干涉。”
司煦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彎下腰,把額頭搭在姜眠的肩膀上,聲音顫抖的不像樣子,“眠眠,算我求你,別這么任性。”
姜眠心臟一顫。
“等你手了術(shù),我什么都幫你查清楚,如果司家也是當(dāng)年害了姜家的兇手之一,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姜眠從來沒聽過司煦這種幾近哀求的語氣,或許此時此刻,他很不想讓自己死的心情確實是真的。
見姜眠不說話,知道她有所動搖,司煦抬起頭親吻她的臉頰,狡猾地說道:“有些事情只有我才能幫你查到,手術(shù)過后你可以盡情利用我。”
姜眠眼眸一黯,“你怎么給我交代。”
“姜家的東西我都還給你,做錯事情的人也會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哪怕是你父親?”
司煦勾唇一笑,“對。”
其實,他父親早就該受到懲罰了。
在他母親死去的那一刻。
姜眠給了他一個很好的理由。
“希望你能記住你說的這些話。”姜眠推開男人,“我累了,休息一下。”
司煦臉上綻放出了笑容,“好,我陪著你。”
昨晚姜眠沒怎么睡好,她躺到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司煦支著腦袋,靜靜看著她的睡顏,臉上復(fù)雜的表情讓人看不懂。
他和姜眠之間的關(guān)系和感情,正在走向一個不該走向的方向,但眼下只能這樣,不然姜眠就會從他身邊離開。
他必須先把姜眠留在身邊才能說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