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煦莫名高興不起來。
他從沙發上坐起來,端起茶幾上的咖啡杯,又放下。
這是他煩躁的表現之一。
“你覺得你很有價值?”司煦面色冰冷,“滾出去。”
姜眠心里陡然升起一種無力感。
看來,這個牢飯她母親是吃定了。
她眼眸微暗地轉身。
“站住。”
身后男人冰冷的聲音,讓姜眠的眼睛亮了起來。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適合你的條件。”
姜眠轉身,低頭:“您請說。”
“我給佑佑創立了一個珠寶品牌,代人就是她,珠寶正式發售之前,她的所有活動都由你來負責。”
姜眠抬頭,看到司煦臉上認真的表情,心里抑制不住地苦笑。
他想寵一個人還真是能變著花樣地寵,恨不得把對方寵到天上去。
對比一下,她給司煦當七年情人,真挺沒意思的。
“是,我會盡心盡力負責的。”
姜眠沒有選擇。
司煦盯著姜眠白皙的側臉,舌尖頂了頂臉頰,壓下了心里的某種躁動:“這個任務結束,你就可以去分公司了。”
“是。”
“滾吧。”
姜眠眼睫顫抖了一下,轉身離去。
她沒有直接回秘書室,而是去了茶水間。
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姜眠深呼吸。
現在面對司煦,她經常會感到窒息。
她相信任何一個人,與一個同床共枕了七年的女人,哪怕是結束,也不應該態度如此惡劣。
她輸得起,她接受輸,可她接受不了她七年的陪伴在司煦眼里屁都不是。
這才是她的癥結所在。
難以釋懷。
是他本就冷血無情嗎?
可這七年里,她明明感受到過司煦對她的喜愛。
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愛。
不然,她也不會產生不切實際的妄想,讓他娶自己。
姜眠感覺頭開始隱隱作痛了。
她在茶水間里待了好久才出去。
回到秘書室,周莞看著她欲又止。
在她看來,感情這個東西真碰不得。
哪怕是鋼鐵一般的姜眠,碰了這東西,也難免會被摧殘得不像樣。
真是可怕。
晚上下班回到住處,姜眠草草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這一覺她睡得昏天黑地,早上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踩在云端,輕飄飄的。
不過她狀態看著不錯。
到了公司,商那邊打來電話,說是可以簽約了。
姜眠趕忙去找司煦。
她進了辦公室,坐在司煦腿上的佑有些不好意思:“阿煦,你快放我下來,姜秘書進來了。”
司煦摟著她的腰沒松手:“不用在意。”
佑滿臉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