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敢保證她讓沈嵐說出兩道她愛吃的菜,她都說不出來。
宋斌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瞧我這個腦子,怎么就沒想著問問你媽。”
“你問她,她也不知道。”
姜眠聲音淡淡,說出來的話讓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了。
沈嵐從碗里夾了點米飯往嘴里送,眼珠子不停地轉(zhuǎn)。
宋晨看著她,眼神有些不屑。
真是廢物。
他看向姜眠,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聽說你跟司煦鬧掰了。”
直接問不就行了,弄這么多彎彎繞繞。
姜眠抬眸,“是又如何?”
“不如何。”宋晨端起酒杯輕晃,“按理說這話不應(yīng)該我說,但沈姨怕你生氣不敢說,就只好我說了,你都這個年紀(jì)了還跟司煦談這種沒結(jié)果的感情實在是太蠢了,徹底鬧掰了對你來說也好。”
“以你在商界的名氣,想要找一個家世不錯,肯娶你的男人也不難,不如我?guī)湍阄锷幌氯绾危俊?
姜眠輕嗤一笑,“宋少爺這是改行當(dāng)媒人了?”
宋晨面色微沉,眼神也有些陰郁,“姜眠,你別不識好歹。”
“小晨!你怎么跟妹妹說話呢?!”宋斌出聲呵斥。
姜眠和宋晨同時變了臉色。
“妹妹……”姜眠念著這兩個字,臉上的表情耐人欣慰,“原來這世上還會有調(diào)戲自己妹妹的哥哥嗎?”
她說話聲音明明很輕,但桌上其他三人卻感覺耳邊里面轟隆隆的。
那次宴會上,宋晨在洗手間欲對姜眠行不軌之事,司煦震怒。
姜眠回去的路上,沈嵐給她打了一通電話,嘴上說著不是為宋晨求情,但實則就是企圖用溫情攻勢讓她不要再追究此事。
那之后宋斌提心吊膽了好幾天,而這幾天中沈嵐的日子也不好過,宋斌就沒給過她好臉色看。
見司煦一直沒有發(fā)難,宋斌才算是放下了心。
而司煦之所以沒有發(fā)難,是被姜眠給攔下了。
眼下事情多,一個小小宋家不急著收拾。
“眠眠,那事不是不過去了嗎?你還提它做什么。”沈嵐不滿地說道。
“誰跟你說過去了?”姜眠把筷子‘啪’的往桌子上一拍,眼眸冰冷地看著沈嵐,“宋少爺還沒有給我賠禮道歉,更沒有受到應(yīng)受的懲罰,如何能過去?”
宋晨眼神一厲,猛地站起來,抬起手指著姜眠的鼻子罵道:“姜眠,你不過去又能如何?老子就在這里等著你,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樣。”
她都跟司煦鬧掰了,沒了司煦撐腰,她姜眠什么也不是。
姜眠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笑容嘲諷地說道:“行,你就等著吧。”
宋斌眼皮一跳,趕緊打圓場,“好了,都是一家人,沒有什么矛盾是
不能解決的,飯菜馬上就涼了,我們快吃飯,吃飯。”
話落,他抓住宋晨的胳膊往下拉,示意他坐下。
宋晨冷哼了一聲,坐回到了椅子上。
宋家做的飯菜,姜眠才不稀罕吃,她一手托著腮,一手拿起筷子撥動面前盤子里的菜。
宋晨看見了,冷笑著說道:“沒家教。”
姜眠猛地抬眸,眼神深如寒潭,宋晨望進(jìn)去好像一眼望不到頭,渾身都止不住顫栗。
他面色一白,趕緊低下了頭。
隨后,他有些懊惱地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