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狀告那一方都要舉證。
司寧這要求并不過分,可眾人總覺得從倫理上說不過去。
“死者該安息,怎么能被打擾呢?”
司寧被逗笑,“所以活著的人就該被冤枉,被逼迫償命?”
母子兩人被噎得夠嗆,司寧又問道。
“你們懂醫(yī)嗎?”
兩人齊齊搖頭,“我們要是懂醫(yī)術(shù),還用去你們遠安嗎?”
司寧,“不懂醫(yī)術(shù)就敢妄你家老爺?shù)乃篮臀覀冡t(yī)館有關(guān),我還說你們老爺詐死,就是想要冤枉我們遠安醫(yī)館呢!”
“你……你說什么!”
母子二人登時臉色大變,急著反駁。
司寧看兩人的神情,心里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不再搭理二人,沖著上方的官差大老爺?shù)馈?
“大人,如若對方拿不出證據(jù)來證明我們醫(yī)館大夫治死了他們家老爺,那我要求尸檢。”
在死亡原因不明的時候,要求尸檢很正常。
仵作在這方面很有經(jīng)驗,根本不用擔心查不出死因。
可對面的母子堅持不能碰他們老爺家的尸體。
司寧看向兩人,隱晦不明的問道。
“你們確定你們家老爺死了嗎?”
這話讓人聽得毛骨悚然,大家都覺得背后一陣冷風吹過。
對面兩人臉色更白了,他們指著司寧情緒激動的大罵。
“你為什么攻擊一個死人,我們家老爺?shù)降缀湍阌惺裁闯鸷?,他死了你還要毀他清譽。”
“是我毀人清譽,還是你們誣陷在先,將尸體抬上來不就知道了嗎?
“不能抬!”
“都給本官住口!”
官差大老爺被吵得頭都疼,他朝著兩人看了看,最后拿起桌上的驚木打算拍下去的時候,一道聲音從門外響起。
“等一下……”
冥寒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眾人看見冥寒身旁人穿的衣服后,都嚇了一跳。
公堂之上的兩人更是在看見走近的兩人,嚇得差點跪到地上。
官差大老爺皺眉問道,“堂下何人?。俊?
“回大人,這位就是苦主口中那位死去的老爺,姓吳名大雷,乃清水鎮(zhèn)人士,數(shù)月前搬到京城落家,可因為好賭成性,剛到京城就欠下了不少的賭債,對方要求他還錢,還不上就要抵押他們現(xiàn)在住的宅子,這位吳大雷不肯,于是有人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讓他假死脫身,既能躲避那些債主,又能陷害我們家夫人!”
“夫人?”
官差大老爺朝著司寧看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并未在問冥寒什么,而是轉(zhuǎn)向他身邊的吳大雷問道。
“剛剛這位小兄弟說的可是真的?”
吳大雷身上還穿了一身壽衣,臉上擦著厚厚的胭脂水粉,看上去十分的滲人。
他哆哆嗦嗦跪到公堂之上,欲又止地看向自己的夫人和兒子。
母子二人臉色慘白,接收到他這一眼,也齊齊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