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場壽宴,卻以官府來抓人結(jié)束。
老太太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要是身板子不好點(diǎn),這會兒應(yīng)該昏過去了。
她將司寧叫到了房里,兩人剛一站定,一個(gè)茶杯狠狠摔了出去。
司寧躲開,眸子沉了沉。
陸老太太見狀,更加的惱火。
“司寧,你要將陸家折騰散了,才甘心嗎!”
陸家的臉今天全都丟光了,她都不敢想今天這場宴會結(jié)束后,京城多少人看他們寧安侯府的笑話,看她的笑話。
而這一切都拜司寧所賜!
司寧看著氣急敗壞的老太太,冷聲反問。
“難道別人害我,我只能乖乖等著嗎,母親想要置我于死地,我難道還不能反擊嗎?”
“你胡說什么?”老太太眼神躲閃。
司寧卻沒繼續(xù)和她裝傻充愣下去,索性直接挑明。
“雖然我不知道母親為何非要我死,但我還是奉勸母親一句,陸家能有今天,是陸寒驍掙來的,而我身為陸寒驍?shù)钠拮樱驗(yàn)樵陉懠沂鼙M委屈,想要和你們分家,應(yīng)該不會有人說什么吧!”
“司寧!”
老太太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大駭。
司寧緩緩撿起地上的碎片放在手里看了看,淡淡的道。
“這茶盞價(jià)格不菲吧,以二哥的俸祿未必能買得起啊,聽說大哥也不寬裕,母親享了不該享的福,怎么還不知足呢?”
“司寧,你什么意思!”
老太太徹底急了,一張臉因?yàn)榕瓪舛兊锚b獰。
司寧將茶盞碎片扔到了一旁,淡淡的道。
“我的意思很明顯,我不想和你們?yōu)閿常銈円矂e總找我麻煩,大陸朝天各走一邊,不好嗎?”
“給我惹急了,魚不一定死,但是網(wǎng)一定破!”
這不是在嚇唬老太太,而是她的一句忠告。
她不想走到那一步,可若老太太堅(jiān)持,她也不介意來個(gè)魚死網(wǎng)破。
反正她多活一世已經(jīng)賺了,沒理由任著人欺負(fù)到頭上還無動于衷。
她從來都沒那么好的性子!
司寧走后,老太太在椅子上凝神了許久,才喚了貼身婆子進(jìn)來。
“去將李絮棠給我叫來!”
司寧從老太太院里離開,就去了客房。
靜安侯夫人打算離開,李絮棠正帶著陸青靈說著好話。
“都是一場誤會,改日我?guī)е`兒登門道歉。”
靜安侯夫人臉色還是不太好,不過說話沒有剛剛那般虛弱了,神色微斂,直接拒絕了兩人。
“不必了,府中事務(wù)繁忙,恐怕沒時(shí)間招待兩位,再說我也不想舊疾復(fù)發(fā),就不勞煩二位了。”
“哎,洛夫人……”
“洛夫人,休息好了嗎?”
司寧的出現(xiàn)打斷了李絮棠的糾纏,李絮棠見到司寧眼眸就冷了下來。
司寧卻根本不去看她,詢問著靜安侯夫人的身體。
原本急著要走的靜安侯夫人,這會兒倒是耐著性子同司寧說著話。
李絮棠在一旁插不上嘴,正著急的時(shí)候,丫鬟來喚她去見老太太。
“洛夫人,我還有事,要不然讓靈兒……”
“三少奶奶,我一直想要探望陸將軍,不知道今日可否方便,帶我去見見將軍?”
司寧聽著點(diǎn)頭,做了一個(gè)請的手勢,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只留身后兩人怒火中燒。
司寧帶著靜安侯夫人回了房,陸寒驍還安靜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