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凡抬腳就要離開,被司寧攔了下來。
“你帶夫人從后面上二樓,這里我來處理。”
孫一凡向來不是李大為的對手,司寧不放心他和李大為對上。
孫一凡面露遲疑,靜安侯夫人便道。
“不如我出面?”
司寧笑得溫婉,“這點小事都需要勞煩夫人,日后我可沒臉見夫人了。”
靜安侯夫人知道司寧的厲害,她笑著拍了拍司寧的胳膊,讓孫一凡在前面帶路了。
孫一凡還是有些擔心,一步三回頭。
靜安侯夫人將一切看在眼里,皺了皺眉。
目光忽然掃過一處,兩道人影站在那里,不知道已經(jīng)多久了。
靜安侯夫人想要上前,可最后還是停下了腳步,跟著孫一凡繞過了人群。
司寧安頓好靜安侯夫人,轉(zhuǎn)身擠進了人群,站定在了前面。
旁人都以為這醫(yī)館是孫一凡的,司寧和妙兒都是打雜的丫鬟。
可李大為卻不這么想。
明顯那兩人都以這丫頭為首,司寧才是說的算的那個人。
他笑著上前給司寧拱了拱手,道。
“恭喜夫人了,都不曾問過夫人姓甚名誰,家中夫君是做什么的,打了這么久的交道,只知道你和孫大夫關(guān)系不淺,除此之外倒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沒有任何的鋪墊,一上來便是夾槍帶棒的話。
因為頭發(fā)太長,所以每次丫鬟都會給司寧挽發(fā)。
在大夏朝,這是婦人的標記。
司寧也知,但懶得去管,這樣也方便。
說她也確實嫁了人,卻不想倒是成了詬病她和孫一凡的話柄。
明眸斂了斂,笑著同李大為道。
“李大夫知道的已經(jīng)夠多了,連這些編排人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知道的你是大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長嘴婦,閑著無事只會說這些是非呢。”
論打嘴仗這件事,司寧只有想與不想,沒有輸這個字。
周圍人見李大為黑著的那張臉,在看他的長相,不由得齊齊掩嘴失笑。
李大為臉色發(fā)青,可轉(zhuǎn)瞬又釋然了。
陰冷地笑了笑,朝著對面的人群里使了一個眼色。
隨即一個婦人沖了過來,跪到了司寧面前。
司寧凝眸看來,那婦人就撲到了她的腳下,痛哭流涕地抓著她的小腿,求她放過他們一家。
司寧皺眉,想要甩開身下的人,可婦人卻抓得很緊,指甲甚至嵌進了她的肉中。
司寧覺得疼,可不能真的將人踢開。
大喜的日子,鬧出這么一出已經(jīng)夠被人說了,在傳出她性情暴戾,這醫(yī)館可真的沒法開了。
她忍著疼,耐著性子朝著下面的人說道。
“這位夫人,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李大為在旁不嫌事大地笑著回道。
“不會吧,孫一凡和你在一起時沒說他已經(jīng)娶了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