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樓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原來他從來都沒有認識過江敘錦,她根本不是那么沒心沒肺的人。
江敘錦摘下手腕的鐲子,這是她來北美的時候,唐樓送給她的,說是他母親讓他送給未來兒媳婦,也是她母親和江壇良的定情信物。
他們是初戀,定情信物有很多很多,不過這個鐲子最終落進了江敘錦的手里,多么諷刺。
她還給唐樓,而唐樓只是定定的看著她,手一揚,那鐲子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到處都是碎片。
因為房間里太安靜了,這種破碎的聲音也就顯得尤其的響。
江敘錦松了口氣,笑著扯唇,“也是,臟了就該扔了,你媽要是知道,估計都后悔送你這東西了。”
唐樓看著她的笑容,突然覺得胃里有些惡心,惡心的想吐。
他沒再看她,轉身大踏步的走進浴室,對著盥洗臺吐了起來。
江敘錦聽到了他嘔吐的聲音,知道他肯定被惡心到了。
但沒事,今晚一切都結束了。
她轉身想要離開時,目光又瞥到了桌上的玫瑰花。
她走近,趁著他沒出來,拿出兩朵,放進了包里,就這么離開了。
唐樓出來的時候,看到除了地上碎裂的手鐲,屋內已經沒有人了。
他失魂落魄的走向沙發,空洞的抬頭看著天花板。
幾分鐘后,他低頭,雙手捂著臉,肩膀劇烈的抖動。
房間里的氣氛更安靜了,只有壓抑得極低的聲音。
像是午夜受傷的動物,在獨自舔著傷口。
江敘錦的動作很快,搬家公司當晚就來了。
但搬家公司那邊打來電話,唐樓的動作比她更快,不到一個小時,這棟房間就已經被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