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
鄭老七高喝一聲。
他的手下人聽到這話卻都是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云龍看得到那些人的神情變化,便知道鄭老七要錄像的含義恐怕非比尋常。
鄭老七的人之所以恐懼,是因為這鄭老七就是個瘋子,他的變態程度堪稱恐怖。
他只有把人肢解了的時候,才要去錄像。
而且他還喜歡讓他的這些手下動手。
放在二十年前,那個時候沒有天網什么的,加之犯罪猖獗,他們殺人都要躲在暗處,而今天,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鄭老七竟然要讓他們錄像。
就算鄭老七有些大能耐,也斷然不能在這大白天,大街上動手把人給割了吧?
再說,他們洗白身份已經很多年了,要說把他們兩個擄走了,暗地里折磨,可以,但……
一時間,鄭老七的那些老兄弟們面面相覷,卻是沒有人敢動彈一下。
鄭老七頓時大怒,猛地回頭看向身后的眾人,吼道:“都他媽的聾了?不聽我的號令了?”
“啊!”
“快,去拿錄像機啊……”
隨著鄭老七的一聲怒吼,他的手下嚇的渾身冒冷汗,一邊急吼吼的叫著,一邊跑去車里往外提攝像機。
鄭老七見他的這些老兄弟們都被他的這一句話給嚇的魂都要沒了,就十分的得意,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一雙小眼也瞇了起來。
看看,自己才他媽的是王。
別人都應該是他的奴仆。
鄭老七想到此處,走路都如公鴨子一般搖擺了起來。
他走到前車副駕駛的位置,將車門打開,隨后拉出了個提包。
提包內,一把剔骨用的剔骨刀,一根磨刀棒,一根細長的尼龍繩,還有一捆扎帶,黑膠帶……
剔骨刀雖然磨得十分干凈,锃亮,但刀往外一拿,一股血腥味卻已經撲入了云龍的鼻子里。
鄭老七在這剔骨刀上舔了舔。
緊接著,他享受般的身子跟著激靈靈的顫抖了一下。
“老伙計,好久沒有讓你開過葷了,今天讓你也嘗嘗味道。”
……
關于這把剔骨刀,有一個很恐怖的故事。
那是二十年前的夏天。
三伏天,烈日炎炎,毒辣的太陽烤的鄉村城市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唯有熱浪滾滾流淌。
一個坐落在城鄉結合部的小賣部卻是人頭攢動,生意異常火爆。
這小賣部的老板長得人高馬大的,早些年頭也是個混子。
后來因為打架,把人打死了,在監獄里蹲了三五個年頭。
出來之后,就開了這么家小賣鋪。
因為他橫行鄉里,沒有人敢招惹他,夏天到之前,他就去附近幾個村子的小賣鋪和城鄉結合部的小賣鋪挨家挨戶的說了雪糕只能他賣。
除了他之外,誰要是敢賣類似的東西要么就要一根雪糕抽出兩毛錢給他利潤,要么就等著挨收拾。
雪糕本來就是薄利多銷的產品,不像鐘薛高這種雪糕刺客,一根普通雪糕能賺的錢最多也就五毛錢。
他要抽走兩毛錢,誰愿意?
所以,眾人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大家自然而然的就不做雪糕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