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得閩尊王一貶,丟掉烏紗帽是小,掉腦袋是大。
甚至,他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會一起跟著受牽連。
所以他才會嚇得心臟跟著驟停了一下。
不過畢竟沉浮宦海如此多年,他這會心下明白,無論如何,斷然不能讓自己昏厥過去。
否則,他就算連解釋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于是強(qiáng)打精神,他說:“屬下失察,罪當(dāng)剝皮萱草,請大人責(zé)罰。”
其實(shí)這是這些宦海中人最常用的套路,把自己的罪說的很重,然后想著上面的人會念在他忠心耿耿之類的,酌情處罰。
但是,云龍可不是尋常那些人。
從他注意到那把殺豬刀的時候,就注定市守要收到懲罰。
正巧,這市守自己提出了剝皮萱草的懲罰。
云龍覺得可以,如此才能洗刷他的罪孽。
于是云龍就輕輕地一點(diǎn)頭,說道:“好,準(zhǔn)了!”
嗡!
市守瞪大了眼。
除了市守,鄭老七,他的兄弟,那些加油站員工,瞬間也都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
能將一個市守剝皮萱草,而且隨便一句準(zhǔn)了,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就算是省守也做不到吧?
這云龍到底是什么人?
一股冷颼颼的氣息瞬間灌入在場每一個人的靈魂里。
他們竟全都不由自主的跟著顫抖了起來。
秘書和那些監(jiān)察們卻是知道。
因?yàn)樵讫埵呛蘸胀拈}尊王,就算他某日誅殺某個天子身邊的人,天子都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市守。
其實(shí)市守也沒有想到云龍真的會給予他這樣的懲罰,徹底的份兒癱軟在了地上。
靜熙也只是看了一眼這市守,并沒有覺得自己的云哥哥做的不妥。
很顯然,剛剛鄭老七那番動作,表明他們之間認(rèn)識。
這市守就是他的后臺。
而鄭老七也一激靈。
市守都要被剝皮萱草,那他呢?
但真是要被凌遲么?
剛剛他那么對云龍,說出如此惡心難聽的話。
主要一看云龍就是那種護(hù)妻狂魔,他偏偏羞辱了云龍的妻子。
如此這般,他還有活路嗎?
巨大的恐懼感猶如泉涌一般,在他的靈魂里沸騰。
這會,鄭老七慫了!
還沒有等云龍發(fā)話處理他,他就已經(jīng)先給云龍跪下了。
他的雙膝使勁的在地上摩擦,朝著云龍跌跌撞撞的爬過來,腦袋拼命的往地上撞:“饒命,饒命?。 ?
“鄭老七改!鄭老七改!”
“都是李薇琦那個死賤人搞得,我替你把她拽出來,弄死她!”
“我扒了她的皮給您消氣?!?
直到這一刻,鄭老七還在說那些令人犯惡心的話。
別人說扒了皮之類的不過是氣急敗壞。
可他從心底里就是個變態(tài)。
他所謂的扒皮抽筋可不是說說,而是他真的會那么干。
云龍卻是一皺眉。
這家伙就是天生的壞種!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