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曦傻眼,合著,自個兒囤滿空間的寶貝,一件都不能用唄。
系統見宿主失落,馬上又給一個甜棗道:
“系統積分達到十萬,主人方可開啟洋房空間?!?
蘇諾曦:“......”并沒有甜到。
十萬分,猴年馬月才能賺到?她現在急需用錢。
系統:“一兩銀子為一分,主人交易額達到十萬兩,便可打開空間?!?
還不如不說呢!
守著萬能系統和金山銀山不能用,憋氣??!
就在這時,刀疤男的聲音再次響起:
“方才那些,就算你們五兩銀子,還差五十一兩七錢,你們打算過幾日再還,還是現在想辦法湊一湊呢?”
“湊,我們馬上湊,今日一定全部還上?!?
關老頭的聲音帶著顫音,堅定地響徹上房。
蘇諾曦心痛老爺子,眼角余光掃過每一個來打劫之人,將他們的面容深深地刻進了腦海。
老爺子知道,今日不想辦法把錢全都還上,明日賣掉他們全家都還不上了。
老大媳婦劉永惠送上唯一值錢的老舊妝匣,緊張地盯著被踩在地的關子鑫,擔心兒子受傷,不自覺放緩呼吸。
關大河媳婦李桂芬,哆哆嗦嗦地捧著一堆銅錢,埋汰得,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面摳出來的。
刀疤男一臉嫌棄,給小弟使了一個眼色,小弟立即會意上前清點了兩人的銀錢后,學著刀疤男的語調道:
“妝匣內有三兩零六百文,桌上有五百九十六文,四舍五入,就算你們三兩銀子,不用謝謝我們?!?
啊呸,誰要謝謝你們?
這個更狠,加起來四兩零一百九十六文,直接舍去了一兩多銀子。
蘇諾曦好想暴起揍死他丫的,可惜,她這小身板,只是給人送菜的命。
淡定,淡定,咱是文化人,遇事動腦不動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定讓此人把吃進去的銀錢翻倍吐出來。
哦不,待會兒,刀疤男出了這個小院,就讓他全部吐出來。
劉永惠心口滴血,一匣子陪嫁首飾,少說值個五六兩。
加上她賣繡活攢下的幾百文,三兩零六百文,怎么算出來的?
關老頭和馬老太目眥欲裂,可是看看幾個彪形大漢,以及他們手里的刀,只能打碎牙齒活血吞。
刀疤男大掌拍打著關子鑫的屁股,打得“啪啪”響道:
“老爺子,你們這銀錢連個零頭都不夠啊,剩下的錢,你們是找人借一借還上呢,還是賣兒賣女呢?”
關子鑫死死咬著唇,眼淚撲簌簌掉落,卻不敢吭聲,更不敢有多余的動作,就怕刀疤男一個不小心,誤傷了自己。
葉葵花臉色一白,忙將兩個女兒拉到身后,如同母雞護崽般,死死擋住兩個孩子。
關大湖依舊擋在妻女和蘇諾曦前方。
馬老太頹然地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傷心到了極致,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借?怎么借,村里人家大多清苦,吃了上頓沒下頓,找誰借這老些銀兩?”
關老頭牙齒打顫,老淚不聽使喚地嘩嘩而落,連連搖頭:
“罷罷罷,事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上,老婆子,把家里的地契全部拿出來吧!”
“老頭子,土地可是咱們活命的唯一希望啊......嗚嗚嗚......”
馬老太喊破了嗓音,拉著關老頭的衣袖,手心都扣出血來了。
蘇諾曦聽得心里發苦。
老百姓不容易,沒權沒勢的老百姓就是小雞崽子,隨便一個人都能捏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