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羌滑忍不住揉了揉丹草的頭發(fā):“你說的沒錯,樂欣姑娘確實很厲害,我跟蹤她一路。
竟不知她如何進入山寨,弄暈看守入口的崗哨,拆掉入口附近所有機關(guān)陷阱,帶著村民大搖大擺從正門而入。”
“哇哦!”丹草的崇拜都快溢出來了:“能在羌滑叔叔眼皮下做這么多,樂欣姐姐簡直神了。”
沐羌滑深深注視了一會兒丹草垂眸不語,默默靠坐在丹草身邊。
第一次,他失職了,保護丹草是第一要務(wù),可是他卻離開了丹草身邊,哪怕只有一個時辰。
為什么會破壞自己的原則?
擔心關(guān)家村的村民攻打土匪窩失敗,丟掉性命嗎?
笑話,不存在的,除了丹草,別人的生死與自己何干?
是關(guān)樂欣,她讓自己莫名生出父親保護女兒的沖動,如果自己的女兒還活著,應(yīng)該也是她這般青春活力吧?
沐羌滑深呼吸,不能想,越想越心痛,自古忠孝難兩全,自己選擇了忠,只能對不起妻女。
從山桃縣出發(fā)的蘇明仁一行,八百里急行軍,磨破了腳上的水泡,沒有一個人叫苦叫累。
天啟的馬匹金貴,除了將軍能騎馬,就連副將都只有騾子代步。
蘇明仁主動放棄馬匹,和所有將士一起跑步前行,同吃同住,打成一片。
人心都是肉長的,這樣的將軍,天啟絕無僅有。
蘇明仁身邊的五百人都是他的死忠,情愿自己被箭矢射成篩子,也要保住蘇明仁的性命。
種種艱辛和不公平待遇,他們會和將軍共同承擔,同進同退。
郭副將調(diào)整跑步頻率和呼吸,揮手激勵道:
“兄弟們,加把勁,天黑后一定要趕到葫蘆嘴,殺他個措手不及,救出廖山長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