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拷住自己的手銬，使勁兒掙扎了一下。

手銬拷住的那塊皮膚已經(jīng)不僅僅是發(fā)紅，這下變得血跡斑斑了，但她仿佛感覺不到痛。

門外還在傳來保鏢的議論聲，池?zé)煹暮顾箢w大顆的落在地上。

被這么掛著，身體極度不舒服，精神也高度緊繃著，若她此刻大喊大叫，又是正中人家的下懷。

她咬著唇，一聲不吭，同時心里也在默數(shù)。

十分鐘后，有人推門進來了，是柳涵。

與出門前的歇斯底里不同，現(xiàn)在的柳涵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像是被壓抑到極致的沸水。

池?zé)熖ь^，與她對視，勾唇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

柳涵雙手抱在胸前，眼底的怨恨依舊不加掩飾，但她清楚，自己的情緒傷害不了池?zé)煼趾痢?

池?zé)煟莻€很可怕的女人。

這是她目前得出的結(jié)論。

“池?zé)煟覄倓傉f了那番話，你是怎么想的？”

池?zé)熣Ａ苏Ｋ釢难劬Γ雎陨眢w的其他疼痛。

“我沒什么想法，但我清楚，你能在柳如是那里忍氣吞聲這么久，肯定不是善茬，你惜命，所以明知道我出去會對付你，你不會坐視不理，要么讓我永遠留在這兒，要么就幫我，不是么？”

柳涵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確實小看池?zé)熈耍@腦子，難怪能成為高考狀元，難怪能在京大成為佼佼者。

柳涵是個識時務(wù)的人，就像她發(fā)現(xiàn)自己斗不過柳如是，所以成為了柳如是的小跟班，跑腿。

如今她發(fā)現(xiàn)自己斗不過池?zé)煟匀徊粫偃ルu蛋碰石頭。

“柳涵，我知道你恨不得我去死，但霍松年會找上你，無非是因為你太弱了，柳如是使喚你，也是因為你太弱了，是你的弱小導(dǎo)致了你的悲劇，而不是我的存在，我和你不一樣，我今天就算被那群保鏢玩得只剩一口氣，我也會拖著這口氣報復(fù)得罪過我的人，而不是催眠自己去轉(zhuǎn)移仇恨。”

柳涵冷笑，“你還不是靠著霍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