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池煙的聲音,她的眼底也淡淡的,重復了一遍,“而且我相信他不是隨口說說而已,他把佛珠送給了我。”
“靳明月不是也有一串一模一樣的?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問過他,為何靳明月也有?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好奇靳明月那串是如何來的,你不敢問,無非是害怕那個答案不是你想要的,不是么?”
一針見血。
池煙的臉色瞬間就白了,嘴唇甚至抿了起來。
聶茵也覺得自己說這些話有些殘忍,但她已經陷進來了,她當然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走上這條路。
那是霍擎深,多少人的愛慕,他都不屑一顧,又怎么會真的垂憐一個沒有背景的小女人。
他只是那么輕松寫意的逗弄了她幾下,就拿走了她的心,等不要了,又輕巧的拋掉。
他的姿態始終都是那么高傲,高傲的讓人牙癢癢。
聶茵說完,以為池煙這是想通了,畢竟以前的池煙,當不確定霍擎深是不是真的喜歡她時,會很好的藏好這份心意,誰都不泄露。
但這個前提是,她沒有跟霍擎深在一起過。
因為沒跟霍擎深在一起過,所以她從未看清過自己,而自己這個東西也是看不見的,只有撞上一些別的什么,反彈回來,才會了解自己。
所以跟霍擎深這種遺世獨立般的人相撞,她才知道自己是什么,在渴望什么。
原來她的骨子里也在渴望一個人至死都暴烈的愛她,讓她明白愛和死亡一樣強大。
世間的情情愛愛這么多,有人可以虛擲一生共同生活,卻不知道彼此的姓名。
她不希望這是她和霍擎深,這樣狼狽收場,這樣荒誕的結尾,跟一部話劇沒什么區別。
她垂下睫毛,有些倔強的咬了一下唇,不再說話。
聶茵將她送回御景島,看到她精神不好,也就給她找了一套睡衣出來。
“好好泡個澡,好好休息,等你精神恢復了,咱們是要出國還是要怎么,都可以,霍家把你辭退了,以他霍擎深的手段,其他公司肯定也不敢要你。”
池煙本來接衣服的手便是一頓,嘴角淡淡的扯了扯。
但用盡渾身力氣,也扯不出一個笑容。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