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便告訴過她,我喜歡池煙,她也表示祝福。”
最愛的男人說出這話,毫不猶豫地將她推進了深淵。
他對池煙有多溫和,對她就有多絕情。
靳明月只覺得無數把利刃刺穿胸口。
原來殺人誅心,誅的不是池煙的,而是她的。
她想笑,又想哭,指尖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霍擎深可真是殘忍,毫不猶豫的卸掉她的尊嚴,為池煙鋪路。
她的呼吸都變得滾燙,眼神猩紅。
腦袋里轟隆作響,她活了二十幾年,從未覺得如此難堪過,那些視線就像一把把剔骨刀,仿佛要剔下她精心偽裝的皮。
她垂在一側的手掌用力握緊,指甲都嵌進掌心,帶出一片血跡。
一想到自己剛剛還裝作故意不認識池煙的模樣,那副樣子在霍擎深的眼里,是不是宛如跳梁小丑?
原來蠢的不是池煙,而是她。
被偏愛的總有恃無恐,這就是池煙今晚敢來的底氣。
若不是還有最后一絲理智撐著,靳明月此刻大概真的要發瘋。
她怕自己再多待一秒,眼淚就要控制不住的掉下來。
她從未哭過,一直覺得是她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屬于她。
可她沒想過,自己的驕傲會被最愛的人親自碾碎,毫不留情。
包廂的門適時的被人敲響,靳舟墨推開了門,對著大家笑了一下。
“長輩讓明月過來敬酒,酒敬完了么?抱歉,霍爺爺,柳爺爺,明月在隔壁的時候就多喝了幾杯,怕是說了什么胡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