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能砸的東西,基本已經(jīng)全被砸了,隱隱還混雜著血跡。
鏡子的碎片在地上四處散落著,精致的毛絨拖鞋上也點綴著幾滴紅色。
“明月,先起來吃飯。”
靳舟墨抬手推了推她。
靳明月沒什么反應(yīng),這是她活了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如此失控,恨不得毀了一切。
一想起昨晚的點點滴滴,心臟就痛得喘不過氣。
筋骨揉碎,靈魂顫抖。
原以為她在看池?zé)煹男υ挘瑳]想到卻被池?zé)熆吹搅俗畲蟮男υ挕?
她這高傲的靳家小姐,在對方眼里還有地位可么?
靳明月的睫毛狠狠抖了幾下,連嗓子都是沙啞的。
“哥,我不餓。”
“不吃東西,打算就這么躺下去么?你也聽到剛剛的電話了,擎深已經(jīng)選擇了池?zé)煟⑶乙恢弊呦氯ィ悻F(xiàn)在這么作踐自己,你覺得他會關(guān)心你一分?”
靳明月的身子又開始輕輕顫抖起來,眼睛早已經(jīng)哭腫了。
眾人眼里的靳明月,一直都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何時如此狼狽過。
她死死的咬著唇瓣,嘴里都是血腥味兒。
“哥,你說我該怎么做?”
要怎么做才能扭轉(zhuǎn)局面,怎么做才能拆散那兩個人。
她已經(jīng)開始慌了,想到霍擎深清醒以來,她做過的點點滴滴,那些自以為聰明的舉動,如今卻成了最大的難堪。
他若是一直未忘記,那她的這些動作在他眼里,有多可笑,多虛偽。
靳舟墨在床邊坐下。
“明月,你這一路走來,順風(fēng)順?biāo)y不成這點兒挫折就能把你打敗么?我早說過,池?zé)煵皇瞧胀ㄈ恕!?
“哥,我不懂。”
靳明月掀開被子,發(fā)絲凌亂,眼睛腫得快要看不見眼前的場景。
因為長久的缺氧,她的臉頰通紅。
“我不懂她一個福利院里沒人要的孤兒,怎么就不是普通人?我以為我動動手指頭就能碾壓她,可她卻給了我這輩子最大的屈辱,我不甘心!我不一定要報復(fù)她,我要讓她后悔昨晚踏進那個包廂!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