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zé)煷丝踢€不知道靳明月的這些算計(jì)。
她安靜的開著車,看到聶茵坐在副駕駛上一直沒說話,只沉默的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
池?zé)熞膊恢勒f什么,也許有時候互相沉默反而最好。
棲霞寺的這條路她開過一次,特別熟悉,所以開的比較快。
但那里畢竟距離京城中心很遠(yuǎn),一直到凌晨三點(diǎn),她們才到。
這個點(diǎn)是進(jìn)不去的,畢竟僧人都已經(jīng)睡覺了,所以兩人在車?yán)飳⒕土艘煌砩稀?
凌晨五點(diǎn),她就把聶茵叫起來了。
“聽到山里的鐘聲了么?走吧,上去,還能恰好看日出。”
聶茵跟在她的身后,兩人去了廟里。
廟的面前是一望無際的山巒,層層疊疊。
聶茵看著紅日從山頭升起來時,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河山大好,將時間總是浪費(fèi)在一個人的身上,未免目光太過短淺了。
見聶衍的第一面,就是聶衍從聶家的旋轉(zhuǎn)樓梯,像王子一樣緩緩走下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也許第一次見面就已經(jīng)意味著兩人的結(jié)局了,他們不是同路人。
哪怕此刻她在這里看盡日落,爬上高山,或者有朝一日又去了草甸湖泊,看滿天繁星組成銀河,但不管她去什么地方,她始終覺得自己的心是在聶衍身上的,就像是被詛咒似的,讓她這輩子都逃不開聶衍。
也許是因?yàn)楫?dāng)初許了愿,所以只要把那塊許愿牌拿下來,一切就結(jié)束了,不再滿懷期待。
周圍的天空還是有些黑,顯得那輪太陽越發(fā)的耀眼。
僧人聽說她們是來取許愿牌的,都有些驚訝。
還有人勸。
“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特意來這里找當(dāng)初許愿的牌子,似乎有些多此一舉。
池?zé)熞呀?jīng)接過了別人遞來的梯子,臉上帶笑。
“大師,也許有些人就是需要這樣的形式呢。
僧人雙手合十,嘆了口氣。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