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進入電梯后,卻壓根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只有心臟傳來尖銳的,難以容忍的痛苦。
她甚至想要彎下腰,緩解心臟的痛。
但不管做什么都很無力。
腦子里也亂,腳上仿佛灌了鉛,有千斤重。
她幾乎是麻木的往外走,走到大廳時,她才拿出手機,給簡洲打了電話。
簡洲正在聯系馮光輝的親人,看到池煙打來電話,他不怎么敢接,畢竟總裁說過,這件事暫時不要讓池小姐知道。
但是此前離婚的老婆到現在都聯系不上,誰都不知道對方去了哪里。
所以馮光輝的尸體先火化,但現在沒人來認領,只能暫時寄存在醫院。
池煙看到簡洲不接,低頭給他發了消息。
院長沒有其他親人,我給他辦后事。
簡洲的心里一抖。
池小姐知道了?
他連忙給霍擎深打了過去。
霍擎深聽到這話,只站在療養院的走廊沉默。
許久,他才啞聲道:“讓她做吧。”
簡洲只好把寄存的地址發給了池煙。
池煙聯系了西山墓地的人,想在那邊買一塊墓地。
但對方聽說是馮光輝,也就告訴她。
“馮院長的墓地早就買好了,他十幾年前就自己來買的,另外,他當時還在這里買了一塊小小的墓地呢,好像是一個燒死的福利院的孩子,他買的墓地就在那個小墓地旁邊呢,大概是想下去后再繼續照顧小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