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能跑出來。”
池?zé)煹耐缀莺菀豢s,然后抿著唇,笑了,“假的吧,哥。”
這是她第一次當(dāng)面叫蕭絕一聲哥,但她所期待的,卻又是一場虛妄。
蕭絕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在這一刻,在死亡面前,才知道人類是多么的渺小。
如果可以的話,他當(dāng)然愿意用一切去換霍擎深回來。
池?zé)熜χχ?,就哭了?
但她的哭是那種無聲的,崩潰的,仿佛坐在這里,世界就已經(jīng)坍塌了。
孩子,霍擎深都沒了。
這兩種痛苦加在一起,她一時間說不清楚是哪種更痛。
她最想要的兩個人,全都離她而去了。
好痛。
痛得她想把這顆心挖出來。
這副身體仿佛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
蕭絕拍著她的背,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人人都不是池?zé)?,不能感同身受她的痛苦?
蒼白的語全都沒用。
池?zé)熗吹抿榭s躺在床上,一個字都已經(jīng)說不出來,她能找到安慰自己的點便是,孩子不在她那里,但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霍擎深那里了。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唇瓣都咬得流血。
蕭絕看著都覺得痛,只好自己悄悄走了出去,留給她空間。
之后的三天,有人來看池?zé)?,但她都只是蜷縮在床上,一句話不說,一點兒東西都不愿意吃。
聶茵跟她聊天,她沒回應(yīng)。
她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
而且她瘦了很多,才剛剛小產(chǎn)完,再加上不肯吃飯,臉頰都瘦了一大圈,顯得眼睛格外的大。
池?zé)熞徊话l(fā),直到簡洲過來,拿來的卻是股份轉(zhuǎn)讓書。
霍擎深早已經(jīng)簽過字,霍擎深握著的那些hg的股份,除了轉(zhuǎn)給簡洲的,剩下的便全都是池?zé)煹摹?
就算他不在了,也在盡可能地保證她衣食無憂。
盡管他知道,她可能不需要,但這已經(jīng)是他能拿出來的所有。
“另外,池小姐,這是總裁留下的一個號碼,宋九和宋十依舊跟著你,他們認為沒看護好你是他們的責(zé)任,已經(jīng)去領(lǐng)罰了,這個號碼是總裁的那些勢力的,你如果遇到不能解決的問題,可以打這個號碼。”
她現(xiàn)在唯一不能解決的問題就是,她希望霍擎深回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