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年紀輕輕的,還是個小姑娘,好像叫什么江......江敘錦,好像是這個名字,給她推了我們醫院的心理醫生,結果壓根不接受心理治療,我也沒辦法了,今天愁了一天,不過也只能這樣了,一心求死的人,可不是我這雙手能抓回來的。”
許翊仿佛只是在隨口吐槽,卻看到唐樓捏著勺子的手頓住,緊的指骨都在發白。
“你說,她有重度抑郁癥?”
“呃,是啊,手腕上全是刀子割的痕跡,以前應該只是輕微,不過現在已經變成重度了,我沒見過這么急著求死的,所以特意記了一下這個名字,而且還在承受家暴,來醫院的時候,臉頰腫了,胃穿孔,脖子上面全是掐的痕跡,不知道是不是家里人打的。”
唐樓垂下睫毛,指尖都在發抖。
江敘錦在北美沒什么家人,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沒什么工作,只是每天乖巧的在家等著他一起回來,或者去獨角獸幫幫忙,幾乎形影不離。
之前她叫霍擎深一聲小舅舅,但是現在也沒聯系對方,不然不至于......
許翊說完,就沒去看唐樓,而是叫了服務員點餐。
“唐樓,怎么了?是公司那邊有什么事情嗎?怎么心神不寧的?”
唐樓沒說話,兩人吃飯期間,又聊了一下以前在學校籃球隊的時候。
然后許翊接了一個電話,說是有手術需要他做,急診。
“不好意思,醫院那邊有點兒事,我就先走了。”
唐樓點頭,一直坐在原地沒動,甚至覺得刺過來的夕陽都有些晃眼睛。
他抬手擋了擋,感覺腳下生根了似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做什么。
重度抑郁癥?
江敘錦怎么會得重度抑郁癥。
他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就拜托京城那邊的人調查過她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