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大驚:“咱們京里居然有成群的野狗了?往后你可要小心些,別輕易出去了。”
沈瓊芝道:“娘你別怕,那些野狗叫衙門的人打了,近期應是不會再有了。我也不是天天在外頭亂逛,有正事才出的門。大不了往后多跟著些護衛,要是為了這事因噎廢食,一直縮在府里什么事都辦不成,豈不是遂了那放狗之人的意,讓他們一勞永逸?”
余氏聽得稀里糊涂的,總覺得有點道理,又有點荒誕,說不出哪里奇怪。
她索性放棄思考,改為談論別的事情。聊著聊著,話題不知不覺間偏向了沈瓊芝引導的方向,談論起了府里新進來的下人。
“自從你父親當了這個什么紫微伯,府里的事情是一天比一天多。我如今只帶著你那些侄子侄女們吃睡玩,再就是和老親們來往敘舊,其他人情來往管家事情都在你大嫂身上,即便有你二嫂幫忙,也還是弄得她焦頭爛額的。還好前些時郝丞相送了兩房老成得力的家人進來,尤其是那兩個媳婦,做事都極為穩妥,你大嫂有了這左膀右臂,可算是能松口氣了。”
沈瓊芝驚訝:“郝丞相不是出了名的只進不出,怎么忽然這般大手筆?”
余氏道:“你這話可是屈了別人的心了,那郝丞相又不是白拿咱們家銀子,他也是辦了實在事情的。自那事之后他時常派人來走動,兩家有來有往,并不是他單方面占咱們家便宜。這兩天咱們家船隊又要出海了,想必是為了買尺頭的事,預先還情吧。”
沈瓊芝放了心。
如果是裴家那邊送來的話,她心里頭還有些懸著。若是郝丞相出面,那真是毫無挑剔,孫鴻漸即便想追究也不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