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里間后,沈秋蘭把抱來的被單包袱當著謝清如的面展開來。
謝清如愣住了:“這是......”
成捆的銀票,閃閃發光的金銀珠寶,堆在一起迷人眼。
沈秋蘭在謝清如跟前跪下:“我想開花樓。”
謝清如面色微微一變,欲又止。
沈秋蘭繼續道:“京中水深,尤其是風月行當,沒有倚仗很難開起來。想來想去,也只有老師可以求庇護了。”
謝清如笑:“我們家勢頭不及你九姑家一半,怎么放著現成的佛不求,倒去燒遠香?”
沈秋蘭道:“老師和我情同姐妹,換個人問打死我也不說。我可憐九姑,在那府里孤立無援,連個靠得住的臂膀心腹都沒有。只可惜我出身微賤,想要快些混出頭來只能走這樣下九流的路子,老老實實做體面生意不知要等哪輩子去了。”
謝清如蹙眉:“你九姑在裴府里怎么了?”
沈秋蘭道:“人倒是沒怎么,就是被蒙住了眼和耳什么都不知道。姑父如今把她徹底控著,那么些親友竟是沒有一個敢給九姑通風報信的,就連老伯爺他們也被籠住。現在雖無事,可長期以往下去,九姑豈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一般人很難看出異常,只覺得是夫妻情深,可沈秋蘭嗅到了不太好的風向。
謝清如伸出手,撥弄了一回面前的東西:“這些雖不少,但開花樓的話遠遠不夠。”
沈秋蘭道:“那老師說個數,我想辦法去湊。”
謝清如道:“你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