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兒答應著去了。
看著鏡中仍有病色的嬌容,尤倪兒神色復雜。
雖嘴上撇清,可她心底的確是耿耿于懷的。
尤有志險些喪命一事,至今仍是她心頭一根難以去除的刺,可惜卻一直自顧不暇,無能為力。
好在如今她復寵了。
那紫微伯府仗勢欺辱她們姐弟的賬,以后一定要連本帶利,好好算清楚。
至于那裴夫人,也有份。
沈瓊芝并不知自己莫名又背上了一筆賬,她的心思全在青州那邊的賬上。
小秦管事被她派去青州坐鎮,今兒來了一封他的信,很厚,足足有十幾頁,把信封撐得鼓囊囊的。
絲房的事還算是順利,募工增產添制工具等事都有條不紊進行,雖有幾個小意外,但并未造成太大的損失,很快就補救了回來。
但商行那邊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不知誰把這事上報到織造司那邊,說是巨金入市,有擠兌傷民之嫌,主張著要新定賦稅規矩,專門針對沈瓊芝在青州的生意。
小秦管事想盡辦法打聽是哪處在動腦筋,卻一無所獲,只能派人立即寫信給東家主母求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