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孫鴻漸也是奇了,怎么鼻子這么靈?
沈瓊芝心中飛快閃過數種說辭,最終選定了一個相比較而嫌疑最輕的。
“‘冷浮金’是個什么香?我從未買過這樣東西。”她沉吟了一會兒,道:“應是昨天霓月搗的鬼。”
孫鴻漸看著她的臉:“侯府三小姐?”
“是,她昨兒偷偷摸摸把我扯到暖閣去,讓我試了幾件她新做的男子外衣,還叫我別說出去。我聞著那衣服挺香的,怕不是就是你說的這個什么冷浮金吧。”
沈瓊芝一臉無奈,笑著搖了搖頭。
這話,孫鴻漸半信半疑。
信,是因為這事的確像是蕭霓月能做出來的,他們家只是侯府,夠不著公爵的規格,可以她那么膽大包天又喜好男裝的個性,偷著熏一熏,也不算奇怪。
況且她昨兒拉著沈瓊芝消失了一段時間的事,孫鴻漸也知道,只是沒往心上去;
不信,是因為這冷浮金香味本就偏淡,若只是穿一穿衣服,怎么可能會遺留到現在?更別說晚上入睡前還會沐浴更衣,那時候就該散得差不多了才是。
孫鴻漸收斂好眸中的疑慮,裝作一副被徹底說服的模樣,跟著無奈地笑。
“她這次實在是淘氣得太過了,你叫她下次可不要如此頑劣。冷浮金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東西,若是叫人逮著,說不準要被捆到大牢里去呢。”
沈瓊芝作出嚇了一跳的模樣,道:“是么?那我下次和她說別胡來了。”
孫鴻漸點點頭。
他把沈瓊芝的頭發梳好,挽了一個簡化版的隨云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