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誤解了他的神情,還以為是自己說漏嘴了,慌忙圓回來:“你別奇怪,雖然我沒養(yǎng)過孩子,可我替嫂子們帶過,并且平時聽她們和我說得挺多,所以才知道的?!?
裴玉朝淡淡一笑:“我不是奇怪這個,我只是…”
他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如何表達。
沈瓊芝有些緊張,等他的下文。
裴玉朝道:“我只是奇怪,為什么每次這種時候,眼里就看不到別的。”
沈瓊芝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
裴玉朝道:“平日里各種事情繁雜,心中甚少清凈??珊湍阍谝惶幍臅r候,目光只在你身周方圓,心中想的也只有這等尋常事情,十分安寧?!?
沈瓊芝微微側過臉,有些靦腆:“你這人要么不說話,一說就讓人怪不好意思的。”想了想,她索性也承認了:“其實我也是,本來有好些事要問你,結果每次都忘了大半,只想起幾個要緊的?!?
裴玉朝笑:“問吧,再不問天就要亮了?!?
沈瓊芝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認真問:“好些人跑來孫府道歉,是不是你去找你義父了?”
裴玉朝道:“是。原先小打小鬧的,也沒什么證據(jù),便睜只眼閉只眼。如今聽說你受了傷,他不怎么高興,就一起算了總賬?!?
沈瓊芝長長吁出一口氣:“難怪呢。該說不說,有他老人家撐腰的感覺實在太踏實了。你以后可不要惹你義父不高興,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