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源也笑了:“還是父親明察秋毫,也不是什么大事。”
說著便把沈秋蘭被人糾纏一事說了,又告訴了孫鴻漸那人的來頭。
孫鴻漸沉吟片刻,應允下來:“我知道了,改日我找人去他們府上說說。”
二人說話間,只有高福上前伺候,擺茶點換爐香,皆是他一人弓著腰,手腳麻利得忙前忙后。
孫源問:“父親為何不在身邊多添幾個人使喚?”
高福恰好進來送藥,聽到這話笑:“得虧是大少爺說,小的不敢輕易提起這個話頭,只怕老爺說小的想躲懶呢。咱們這邊也不是沒有伶俐的丫頭,偏偏老爺不輕易讓近身來,好些事還是女子更精細些。”
孫鴻漸道:“我這邊雜事不多,書房里又有許多機密書信,高福一個夠用了。”
等高福出去后,孫源才繼續問:“我聽說父親在外頭有幾個外室,為何不挑個可心的接到府里來?那高福再好,終究不能日夜相伴。父親如今正病著,夜里若有個什么不舒服,身邊有人照料也及時妥帖些。”
孫鴻漸笑:“你聽誰說的?”
孫源頓了頓,半晌才道:“聽母親說的。”
孫鴻漸笑:“我也不是天天都病著,更何況夜里叫幾個小廝守著伺候也不是難事,能倒茶拿藥就行,何必非要添個枕邊人?沒得添一堆麻煩。”
孫源不解:“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