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收攏了賬冊,說,“讓他進來吧。”
“是。”流珠去請人。
唐逆來拜見她,還是稱她為,“母親。”
魏氏眼神閃了閃,然后露出一個笑意,“回來就好,你這身上......是怎么回事?受傷了嗎?”
唐逆的飛魚服上,沾了許多血跡。
魏氏連忙起身查看。
魏氏的不排斥,讓唐逆心里松了口氣,他笑了笑說,“母親不必擔心,這不是我的血。”
今日處決了前段時間押回京的兇犯。
行刑的時候,那兇犯不肯服刑,大鬧刑場,兇犯魁梧兇狠,又力大無窮,刑場的守衛險些就治不住他。
是唐逆及時趕到,將人壓制住,按著兇犯命令劊子手行刑的。
行刑時,兇犯的血濺了他一身一臉。
臉上的血,擦干凈了,身上的衣服還沒來得及回去換呢。
不想,唐時錦忽然上前,拉了拉魏氏,“阿娘別碰他。”
沒等魏氏反應過來,只見唐時錦抬手,祭出一張清洗符,片刻間,唐逆衣服上的血跡干凈了。
同時她往符箓上注入了一絲靈氣,消除了他身上沾的怨氣。
那血跡上沾染了怨氣。
唐逆看著變干凈的衣服,愣了愣。
“這是,變戲法嗎?”
唐時錦瞥他一眼,“你把晦氣帶進了魏家。”
“......”
唐逆一噎。
行吧,處決死刑犯,被死刑犯的血濺到,確實挺晦氣的。
他也就不辯解了。
“是我唐突了,母親莫怪。”他歉意的說。
“好了,有小錦在,任它什么晦氣都近不了我們的身,你此番回京,瞧著瘦了些,等會兒在家里用過飯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