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令儀垂著腦袋。
似自責,似懊悔。
“不若,將謝尋追回來,把信物還回去吧。”
她聲音很輕很輕。
唐令儀也覺得,此舉太瘋了些。
想想確實不妥。
若是明日謝尋酒醒,不認這回事,她才真是要被笑掉大牙。
往后,哪還有顏面見人啊......
“機會只有一次,你可要想清楚了。”舅舅起身,語氣淡淡,“舅舅也只能幫你到這了,令儀,無需太過在意外界的眼光,多少人說舅舅,舅舅隨他們去說。”
說罷,舅舅徑直離去。
想想外面,多少人說他老牛吃嫩草吶!
娶個小郡主為妻。
他一概不理,自己覺得歡喜,比什么都重要。
魏氏握起唐令儀的手,將那塊刻了‘尋’字的翠玉放在她手里,“你舅舅說的有理,權當你為自己爭取了一回,你既喜歡,就收好這塊玉。”
唐令儀低頭,漸漸的,手指抓緊了翠玉。
馬車上,謝尋揉著頭,坐的筆直,眸子里一片清明。
哪里還有半分醉意。
他喝過的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謝尋敢說,京城里就沒有他沒嘗過的酒水。
千日醉,別人或許一喝就醉。
但他不會。
魏將軍誆他的時候,他腦子里其實清醒的很。
可他卻,沒有拒絕......
他還將自己從不離身的玉佩交了出去。
作為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