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微微咬唇,默然不語。
孫鴻漸握緊她的手,道:“別說是編修家的小姐,哪怕是國子監(jiān)祭酒家的小姐,在我心里也不如你一根發(fā)絲。若是說謊,出門盡管叫雷劈了我去。”
沈瓊芝連忙阻止他:“你又來了!沒事不要亂賭誓。還有,人家國子監(jiān)祭酒家的小姐何罪之有,好好兒的被這般說,人家又沒招惹你。”
孫鴻漸笑:“你說得對,這話若是被祭酒大人聽去,不當街賞我兩個大耳光才怪。不勞煩他老人家,我來替他罵:賊短命的酸秀才,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就敢放這樣的屁!這輩子能娶著一個天仙似的的賢妻,祖先積的陰德都被你耗干了,怪道這么缺德!”
沈瓊芝沒忍住笑了出來,可隨即心里頭一涼,說不出的酸澀襲擊了鼻尖,眼圈兒也發(fā)紅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明明不愛她,為什么可以演得這么真,真到活了兩輩子的她都無法分辨。
看著她這個樣子,孫鴻漸目光有些許復(fù)雜。
他正打算把這個話題輕輕揭過,不想沈瓊芝自己主動又提起來。
“只顧著閑扯,倒把正經(jīng)話頭給耽誤了。我聽母親說,這簪子是咱們沈家從一個西洋海商叫什么黛麗絲的女人手中買來的,這女人手里有不少好貨呢!你可知道前些時震驚京中的夜明珠?就是她賣給咱們沈家的。”
沈瓊芝非常清楚,一個美麗的女人,忽然得到一件來歷可疑的珍寶首飾,換誰都會往偷情的方面去想。
如果玉簪的事情不解釋明白,一定會埋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