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聽得愣愣的,忽然心生灰敗沮喪,神情也有些頹然起來。
像這樣的廝殺,她暫時還是差得太遠。
裴玉朝見她如此,問她在想什么。
沈瓊芝笑:“你像樹,我像那蔓。我沒了你就完了,你沒了我反倒清爽。”
裴玉朝道:“你不是蔓,是水。曾經我只覺世間無趣無色,自從有了你,才算是真正鮮活過來。”
沈瓊芝心中感動,又有幾分羞赧:“這話你是只對我說,還是對別人也說過?”
裴玉朝笑:“我只有你一個女人,自然是只對你說。”
沈瓊芝想到什么,欲又止,想問又有些不好意思。
裴玉朝猜到她在想什么,卻想聽她自己問出來:“怎么了?”
沈瓊芝扭過臉去,半天才期期艾艾道:“我瞧你手段老練,還以為…你別誤會,這話不是疑你,只是不解而已。”
裴玉朝道:“我義父習武行事百無禁忌,徒兒們十幾歲便要習房中術提高身法心境,不一定要親身演練。我從小不喜外人近身,只不過是觀摩他人舉動,并未親試,但該明白的都明白。”
沈瓊芝紅了臉,結巴道:“那你還真是悟性極高。不過…這種事是怎么觀摩別人的,難不成就直接坐在人家夫妻床前看?那也太,太…”
裴玉朝告訴她:“東廠有專門的蛇房,擔任教習的男女們皆赤身在厚毯上翻云覆雨,一旁還有專人講解,告知姿體名目效用,以及如何吐納調息,方能在歡愉時不被耗盡體力精氣,反而固元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