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記掛著出去透氣,見他出現,沈瓊芝的眸子里頭一次露出回避以外的情緒。
晏煜廷笑:“走吧。”
她忙起身,才走了幾步就被晏煜廷一把牽住,帶著往外走。
沈瓊芝僵了一僵,便不管了。
院外附近一帶已被護衛清場并把守,半個人影都無,也無燈燭火光。
唯有月色淡淡,流水潺潺,還有風吹過葉與屋檐的聲響。
果然是有一條河,不寬也不窄,波光粼粼流淌而過。
沈瓊芝想要去觸碰那河水,被晏煜廷一把拽回:“做什么?”
沈瓊芝道:“又不是跳河,就摸一摸水。”
晏煜廷笑:“多大的人了還玩水。你這幾天身上不便,不要碰冷的。”
沈瓊芝臉上一燒,只能枯站著。
晏煜廷道:“這河是從官湖那邊流出來的,經過了別的府邸,雖是活水卻總有些不干凈。新王府緊挨著官湖源頭,到時候天熱了你可以玩玩。”
沈瓊芝呆呆看著河面,忽然想起了過年時家里人提起的那件事:“官湖......”
晏煜廷問:“怎么了?”
沈瓊芝道:“官湖很深,這些河也深嗎?”
晏煜廷道:“深。看著清淺,人掉進去很容易溺死。”
沈瓊芝心里忽然一痛,毫無征兆的那種。
其實當年那件事她只記得一個模糊的影子,具體怎樣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