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煜廷看沈瓊芝心不在焉,便問她在想什么。
沈瓊芝頓了頓,試探道:“你現在對我越好,我越不安,怕以后哪天把你惹生氣了,就對我不好了。”
晏煜廷有些好笑:“你惹我生氣次數還少了?上次動手打我都沒和你計較,想這些多余的。”
沈瓊芝見這個法子行不通,便換了個方式委婉問:“這府里那么多美人,你最喜歡哪幾個?以后我心里有個數,不得罪她們。”
晏煜廷懶懶道:“一直做正妻的人怎么膽小成這樣,要怕也是她們怕得罪你才是。”
說到這里,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自嘲一笑:“也是,那姓孫的妾侍都是擺設,姓裴的直接沒有妾侍,你哪里知道彈壓妾侍這四個字是怎么寫的,自然沒什么經驗。”
沈瓊芝輕聲道:“所以你還是說說吧。”
晏煜廷指尖繞弄著她的發絲:“往先誰床技好放得開我就寵誰,誰家里有用我就抬舉誰。如今你來了,還有什么喜不喜歡的,都一樣。”
沈瓊芝被他說得低下了頭,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問:“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
告訴她,她一定改。
晏煜廷笑了一下,道:“我喜歡你溫良寬和,明知道自己是我心里頭一份,也不為難別的女人,更不管我去哪里歇。不像徐家那個,面上裝賢惠善良,背地里和烏眼雞一樣,但凡我多疼哪個女人幾次她就要找麻煩。”
沈瓊芝把他這話暗自記在心里。
自從她病好后,晏煜廷便挪回外間去睡了,大部分時候都留在寢處,偶爾才外宿一次。
沈瓊芝以前從來不問,但現在要問了。
這天夜里他離開后,她試探著找門口的侍衛打聽。
這侍衛竹筒倒豆子一般道:“王爺是去找薛側妃了。最近薛側妃家里送來兩個極為貌美的雙生子,王爺很是感興趣,據說是三個人一起伺候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