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太感動得熱淚盈眶,哽咽道:“多謝老太爺......”
沈老太爺又道:“原先你在外地我也就不說什么了,如今既然回了京城,又是孤兒寡母的,別逞強,多去扒著芝兒是正經!你那幾個兄弟實在是指望不得,不給拖后腿就不錯了。有芝兒和女婿護著,想是沒人敢欺負你們。”
二姨太太嘆氣:“別說這會兒了,先前就受妹子妹夫照料不少。好在小的那個還算投妹子緣,不然我也沒臉總是去。”
沈老太爺道:“都是一家子人,什么有臉沒臉的。芝兒眼見著也要為人母了,以后越發要在宅里忙,有你這么個姊妹陪著說說家務話知疼著熱的,不比外人強?”
二姨太太覺得之有理。況且妹子是頭胎必然有些慌亂害怕,有些事她這種過來人私下說說是最合適的。
在沈府這邊吃過飯后,二姨太太派人悄悄去隔壁府打聽沈瓊芝是否方便見客,得了回信后,便收拾了一番過去。
“二姐。”沈瓊芝看到她來就笑:“我這樣子不好起來,讓你見笑了。”
二姨太太道:“起來做什么,坐著就是,咱們姐妹不講這個。”
沈瓊芝叫丫鬟們端了茶點來,問:“聽說凝姐兒前些時定了親,定的哪家?”
二姨太太道:“多虧了中間老太爺幫忙,定的是東三街的劉大戶家小兒子,祖上做過官兒,如今雖是白身卻有一份好家事,姑娘嫁過去不愁吃喝。要是從頭到尾只有我自己跑,怕是找不到這么體面的人家,怎么說都是個寡婦人家,又沒什么大錢......”
沈瓊芝輕聲道:“寡婦又如何?又不是你把男人擺布死了的。如今二姐你不算年紀太大,要不再看看找個合適的過日子?”
二姨太太苦笑:“還是算了,經過先前一遭后我已經是心涼了,以后只守著孩子過吧。披著人皮的畜生這么多,誰知道下一個是個什么東西呢?”
沈瓊芝安慰她:“苦盡甘來,吃過大虧就是享福的時候了。”
二姨太太搖搖頭,問:“你最近身上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