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笑了笑。
兩人見她興致不高,便搜羅出來些輕松有趣的話給她聽。
左右無非是些宅內婦人愛聽的稀奇古怪逸聞,結局也是皆大歡喜的那種。
沈瓊芝見她們說得辛苦,便商議著讓庵里印經做個小功德,又派人好生送她們回庵里去。兩個姑子歡喜不已,謝了又謝。
姑子們走后,沈瓊芝仔細回想這段時間自己做過的事,始終想不出問題在哪。
一定要說就是福華寺法事那件事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可晏煜廷發瘋不止這次,以前裴玉朝從來不曾在意,對她一直很放心。
就連剛懷孕那會兒蕭霓月邀請她去襄陽侯府,他都不攔著,絲毫不在意那府里都是誰的人。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對了?
這天裴玉朝回來得較晚,沈瓊芝問他做什么去了,又問他累不累。
裴玉朝道:“來了幾個遠客,就招待得晚了些。怎么忽然問我累不累?”
沈瓊芝有些慚愧:“我這些時只念著肚子里的,忘記你身上擔子那么重,還要顧著家里,卻連一句辛苦都不說。”
裴玉朝微微一笑:“原本我該離京辦事,因放不下你和肚子里這個,就推了。外頭尚且不覺辛苦,何況留在京中?你不用擔心。”
沈瓊芝道:“我也不知為什么,聽到離京二字就怕,一不留神不知多久才回來,把人都等枯了。”
裴玉朝溫和道:“我知道。”
用飯沐浴后,二人收拾過歇下。放下帳,沈瓊芝非要給裴玉朝按肩,裴玉朝攔不住,便讓她隨意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