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宴散,沈瓊芝如蒙大赦,先行一步退下沐浴換衣。
收拾好后,沈瓊芝來到瑛哥兒房里??春⒆铀煤芟悖爿p聲叮囑了奶娘幾句回了房。
才剛一進里頭,便看到裴玉朝在榻桌上布置筆墨紙硯,叫她過去。
沈瓊芝才上榻便被他拉到懷中坐下,讓她跟著自己寫夏文。
沈瓊芝犯愁:“都這么晚了,要不明兒再學吧?我還喝了些酒呢…”
裴玉朝道:“還早著,哪里晚了?只寫滿這張紙,寫完我就放了你?!?
說著覆握住她的手,一筆一劃教她寫起來。
沈瓊芝知道他今天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可能是為了往后不這樣,才這般督促。
看在這份心上,她也不好再推辭拖延了,老老實實認認真真學寫。
寫著寫著,忽然心口涌來一陣熱意流淌,沈瓊芝身子微微一顫。
裴玉朝依舊帶著她寫字,另一只手解她的衣襟,問:“瑛兒睡了?”
沈瓊芝小聲說了句是。
半晌后,衣衫窸窣,筆也擱在了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