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日夜大哭,嗓子都啞了。
尤倪兒無論如何都想不通,自己兄弟才幾兩重,怎么就成了那等要命之事的主謀呢?
提心吊膽了十來天后,消息終于再次傳來。
尤有志死罪免了,但活罪難逃,被發配到瘴毒之地做官奴服役,不知何年才能回來。
尤倪兒嚎啕不已,并不比得知要砍頭那會兒好多少。
因為她知道尤有志不是真正吃苦的人,去了那么荒涼的地方受苦,誰知道能撐幾年呢?
尤有志渾家與他生離后,來到尤倪兒處悲痛欲絕哭訴:“大姑子,都是那紫微伯府的人害了你兄弟,這仇恨咱們如何都不能忘了,將來要替你兄弟做主啊!”
尤倪兒震驚,慌忙追問怎么回事。
他渾家咬牙切齒:“出事前你兄弟就有些知道,急得在家吃不下飯,禁不住我問才告訴我實情。這事是紫微伯府那邊一個庶老爺帶的頭,他不過是跟著撿便宜充數罷了。還以為頂多是丟官職,哪里想到他居然變成了主謀,那沈老爺一點事都沒有,這不就是拿他頂缸了嗎?!”
尤倪兒如五雷轟頂:“你確定是如此?”
他渾家冷笑:“但凡有半句話是我編的,我今夜就掉腦袋!這事在京中私下都傳遍了,連街坊鄰居都隱約知道些,不是我一個人這么說。大姑子要是不信,隨便出去打聽就是。”
尤倪兒渾身顫抖,險些把唇咬爛。
她兄弟什么底子,外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
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是主謀!
那沈老爺無緣無故,為什么會帶他這樣不起眼的人入伙?想來是一開始就打算找替罪羊,看中他們背景淺薄簡單還有過節,又知道老爺肯定會依舊站在紫微伯府那邊,才肆無忌憚一而再再而三找他們姐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