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怔怔地看著孫鴻漸,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孫鴻漸笑:“我說,你頭上這只并不是什么普通首飾,而是價值千金的至寶。即便真的有千金,也未必能買得到。”
沈瓊芝的喉嚨有些微微發干。
不過,好歹是重活了一次的人,大風大浪見得太多,這樣的場景雖驚險,也暫時不足以讓她立馬丟盔棄甲,破綻百出。
沈瓊芝知道,自己的反應雖然令人生疑,可都是在情理之中,后頭也能解釋。
她鎮定地從頭上拔下了這只玉簪,表面上是在仔細端詳,仿佛是在確認孫鴻漸話語的真假,可心里則是在飛快地計算著該如何撒謊,才能滴水不漏。
看了一會兒后,沈瓊芝噗地笑出聲來:“你慣會開玩笑,我差點被你唬住了。這不就是一只普通的玉簪,怎么可能是什么天紫玉。真要有這樣拿著錢都未必買到的東西,哪里能輪得到我們沈家?誰不知道,沈家除了有點錢,其他什么都沒有。”
說到最后一句時,沈瓊芝的神情有些黯然。
她的演戲是如此自然又真情流露,即便是眼光毒辣的孫鴻漸,也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伸出手,覆在沈瓊芝的手背上:“你可是多心了,我怎會開沈家這種玩笑?你應該知道,我對你們家從無輕慢之心。”
沈瓊芝瞅了他一眼,似信不信:“曾經是沒有,現在可說不準。來了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妾侍,家世比我這個做正室的還清貴,你心里頭真沒有什么念頭?”
孫鴻漸啞然失笑,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難怪自打那白氏進府后,你便和往常不同,原來除了孩子的事,還成天想這些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