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很喜歡這些小東西,不過對她來說太多了,擺放不了,果子什么的也不好放太久。
她挑出一份好些的,叫人給送到襄陽侯府去。
蕭霓月那邊時常給她送些宮中才有的好東西,總算是讓她找到回報的機會。其他外面市面上的好東西,侯府里多得是,倒是這西洋物件兒或許比較少。
先前她隱約聽孫鴻漸提起過,如今大盛雖有百來家皇商,但并非每一家都繁盛如昔,很多都是頂著祖先的名頭和人情,靠內務府那邊派下的活計度日,無力承擔船隊的高昂成本與風險。
實力強勁有能力組織船隊的皇商只有四家,其中一家子孫忙于窩里斗爭奪財產,一家命中忌水不愿意碰海上的生意,剩下的一家倒是經常出海,但他們家后臺太硬,不敢把生意放在第一位,主要是為了外交各國并接送附屬國朝拜君臣,相當于是皇家的船隊。
如此一來,市面上正經跑海商的,目前就只有沈家一家了。這些西洋小物不敢說絕無僅有,至少應該也不至于泛濫于市吧。
蕭霓月收到禮物后,派人回了些東西給沈瓊芝,并約她到侯府小聚,說是有十分要緊的話對她說。
沈瓊芝見她說要緊,左右自己沒什么事,便過去了。
丫鬟們領著她進房時,蕭霓月在里頭似乎坐了很久的模樣,一看到她來就喜笑顏開。
“有什么要緊的話要對我說?”沈瓊芝問。
蕭霓月譴退了所有下人,拉起沈瓊芝的手,直直看著她的眼睛:“我們兩個,算是朋友了吧?”
沈瓊芝點點頭。雖然不到過命的交情,也說不上彼此多么信任熟悉,但來往了這么一段時間,聊天也聊得來,玩也玩得到一塊去。
不敢說知己至交,也不敢說是閨中密友,普通的朋友還是可以算的。
蕭霓月嘆了一口氣:“既然是朋友,那你為什么要瞞著我那么大的事情呢?”
沈瓊芝有些茫然:“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