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感慨一陣,繼續談著家務事。
“不管怎么說,這次雖然賠了些錢,卻長了不少見識,也結交了郝丞相那樣好說話的大人。你大哥二哥他們,原先雖聽你的勸收斂不少,可到底還是享福慣了的,有些地方還是喜歡擺架子。這次吃了個大虧,他們都學乖了,也算是因禍得福。”余氏道。
沈瓊芝對母親十分欽佩:“難怪娘一直不怎么顯年紀,凡事都想的這么開,不年輕才怪呢。”
余氏笑嘻嘻道:“事已至此,想不開又有什么用?沒得把自己氣病了。只有把不好的事都拋開,后頭才有好運過來。”
沈瓊芝細想母親的話,心中豁然開朗。
說著說著,沈瓊芝來了困意,才要說自己睡了,余氏的一句話讓她頓時清醒過來。
“該說不說,有難見人心。這次家里出了事,好些原先走得近的親友人家都變了臉。原先找咱們借錢要東西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現在避嫌的時候又是什么樣子?要不怎么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呢。”余氏嘆了一口氣。
沈瓊芝想到左少卿府上,心中也有些不舒服:“這些天家這邊的事我顧不上,還沒來得及問呢,那裴家也一直避嫌么?”
余氏道:“他們家倒還好,派了人過來說叫我們別急,他們先去內務府那邊打聽著。那邊來的管家還說了,這段時間他們府里少爺舊疾復發極為兇險,老爺太太們急得不得了,有什么疏忽不到的叫我們別放心上。哎,家里出了這樣的事還記得派人過來我們這邊,已是不錯了。”
沈瓊芝心中一慌:“怎么回事,他病得很嚴重么?現在人如何?”
余氏沒有注意到女兒的反應異常,只當她是關心親戚,便告訴她:“娘胎里帶來的病根子,從小什么藥不吃?花的錢和河水淌似的也沒治好。雖說現在比小時候要好些,但還是隔幾年發作一次,挺過去就好了。現在人沒事,在府里靜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