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道:“快別提他名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發現我們見面的,故意找我不痛快,還嚇唬我。”
裴玉朝停下筆:“怎么嚇唬你?”
沈瓊芝把中午的事都說了。
裴玉朝面上表情沒什么改變,可沈瓊芝卻明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了。
她連忙解釋:“他沒真的碰我,就是一時急眼做做樣子。想必也不敢怎么樣,在他家那么幾年都不敢,何況現在在我家。”
裴玉朝淡笑:“他這種擅長隱忍蟄伏之人豈會真的急眼?不過是忍了多年,借機說出心里話罷了。不寫了,我們聽曲吧。”
他抱著沈瓊芝起身,把她放在琴桌對面的椅上,坐下開始撫琴。
沈瓊芝滿腹疑惑在聽到琴聲后漸漸忘懷退卻,全副心神沉浸在這仙樂之中。
她并非品鑒高手,也說不出什么華麗深奧的詞語贊嘆這動人的琴聲。
可即便是這樣非行家的她,也能極為深刻地感受到裴玉朝琴技的出神入化,連呼吸都險些忘記。
那高山流水深海闊林盡展現眼前,叫人飄飄然脫離現世,只一心沉湎于這琴聲所營造出的絕景,不知今夕何夕。
一曲畢,沈瓊芝依舊回味余韻,沒能回過神來。
裴玉朝問:“可喜歡?”
沈瓊芝忙點頭:“喜歡,太喜歡了。一個人怎么能有這樣多本事?既會功夫,又會他國之文,還會撫琴,偏偏樣樣都是頂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