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太過于震驚傷心,沈老太爺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孫鴻漸和余氏大驚失色,余氏慌忙去叫大夫,孫鴻漸則扶起沈老太爺到旁邊臥室躺下,又把窗子打開通風,叫丫鬟們拿參湯來。
好容易把沈老太爺弄醒了,他有氣無力揮揮手讓別的人都出去,只讓余氏和孫鴻漸留下來。
“我不同意和離的事!除非我死了,你們愛怎樣怎樣。但凡我活一天,這個事誰要是再提那就是存心氣死我,哪怕是芝兒親自來說我也絕不答應!”
孫鴻漸無奈,只能對余氏道:“岳母大人,可否請您老人家暫時回避?有些事不便當著面提起。”
余氏隱隱猜到了是什么事,忙避開去了。
孫鴻漸在沈老太爺面前跪了下來,道:“有件事芝兒委屈已久,我亦是難以啟齒。因身上隱疾,自打成親后就未與芝兒圓房,讓她至今守活寡。因心愛芝兒,才忍痛放她走。老太爺愛女心切,怎可眼睜睜看著她煎熬一輩子?”
沈老太爺目瞪口呆:“你......你說什么?”
孫鴻漸道:“二房子嗣的事,想必老太爺心中有數,正是這個隱疾鬧的。芝兒賢惠持家,樣樣出色,是我見她青春苦熬于心不忍主動提起,切莫錯怪了人。”
沈老太爺如五雷轟頂,半天語不得。
回過神后,他又落下淚來:“你......你這么個百般伶俐的好孩子,怎么偏偏得了這么個要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