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煜廷笑了:“我什么時候和你說過,她愛我了?”
“啊?這…”沈瓊芝被弄不會了。
晏煜廷道:“你放心,就算走不出來,我也知道你不是她,不會棒打鴛鴦強搶民女。我只有一個請求,你可不可以答應我?”
萬人之上的人提出的這種問題,向來只有兩個答案:一個是可以,一個是當然可以。
即便晏煜廷現(xiàn)在還不是皇帝,那也是可以一根指頭碾死她的實權親王。
沈瓊芝再怎么蠢,也不會真的覺得自己此刻有拒絕的權利。
她艱難地點點頭。
晏煜廷輕聲道:“以后我可能會偶爾來見你,你不許避而不見,更不許把這事說出去,讓別人知道我結發(fā)妻子一事。若讓我知道你走漏了風聲,我就殺了你所有家人,包括你未來的夫君和孩子。”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輕描淡寫,并沒有任何威嚇,仿佛只是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家務事。
可沈瓊芝卻從頭發(fā)絲涼到了腳后跟,五臟六腑都寒氣森森,險些暈厥過去。
她知道,他是說到做到。
他真的能做到。
晏煜廷輕輕撫摸著沈瓊芝蒼白無血色的臉,語調溫柔而蠱惑。
“我又不會對你怎么樣,所以你有什么必要冒著失去親人的風險說出去呢?就當是可憐我一個失去摯愛的人。并且我這個人搖擺不定,和她像的人那么多,我不一定非要找你。”
“作為回報,無論遇到什么困難麻煩,隨時可以派人來找我。你就把我看作一個不常見的故人,好嗎?”
沈瓊芝感覺自己站在了懸崖邊上,往前一步就是深淵。
深淵里彌漫著看似甜美實則致命的毒瘴,只要沒能屏住呼吸輕吸了一點,整個人便轟然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