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越想越惶恐不安,一疊聲命人去孫府,叫孫源明早過來說話。
夜里睡下的時候,她和裴玉朝談起了這事,問他可否有什么頭緒。
裴玉朝道:“孫鴻漸如今在府外與外室同住,想是難顧得上府里的事情。那孩子看著是個隱忍之人,或許是在家里受了欺負無人可說,便漸漸變了心性。”
沈瓊芝心中難受:“可他眼下好歹是二房名正順的長子,那人又當著不小的官兒,有誰敢欺負他?”
裴玉朝道:“他原本只是長房的庶子,有什么也輪不到他頭上。如今孫鴻漸起來了,他反成了府里下一代最受益的人,難免受人嫉恨。”
沈瓊芝咬牙:“等明兒我問問他,要是他不說,我就派人去問問那個人。既然拿源兒做把柄要挾咱們,為何不對他好些?過河拆橋也得等先過了河才是。”
裴玉朝笑:“這個你倒是錯怪他了。他此時對源兒不好反是在保護他,兩害相權從其輕。”
沈瓊芝想到姚洪的事,恍然明白過來,心中糾結又痛苦。
裴玉朝輕撫她的發(fā):“明兒我晚些出去,等你們談完,我再和他聊聊。”
沈瓊芝聽到他這么說頓時放心了好些,二人又說了些話,方才熄燈相擁而眠。
次日一大清早,沈瓊芝才醒,外頭便說孫源到了。
她趕緊起床梳洗,匆匆來到外廳里。